夜,真的还很长。
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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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三竿,太守府中的仆人们忙碌着迎接新的一天。被花木笼罩着的太守的卧房内却是另一番宁谧景色。正午的阳光由纱窗滤过少了一份燥热与刺眼显得温暖而柔和,灰尘在阳光下悬浮着看上去像是一颗颗微小的星尘。一贯典雅井井有条的卧房内此时却弥漫着一股淫靡的气味,地上散落着衣物,不知道是谁的衣带狼狈地蜷缩在一角。
……唔,司马慈凰无力地发出个音节表示自己的不满,暖哄哄的太阳照在被子上搅得他睡不着觉。“讨厌。”使劲睁开沉重的眼皮怨念地朝窗外的太阳瞪了一眼,结果因为昏睡了一天眼睛受不了突然而至的阳光又不得不埋进被子里。“嘶。”动作稍微快了点,司马慈凰感觉到腰和昨晚使用过度的地方一阵酸软,“混蛋!”他恨恨咬住枕头角一只手按摩着腰,可能是昨晚行径太过放浪现在连手臂都使不上力,按在腰上跟挠痒痒差不多。一想到昨晚柳紫陌把自己压在床上正过来反过来做了半宿他就来气,要不是他后来哭着求饶说不定现在还被折腾着。昨天自己求饶时那人嘲笑的嘴脸,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实在是越想越找抽。越想越气,一拳捶在枕头上不小心扯到腰,又软趴趴喘了一阵。勤政爱民,热爱工作的柳大人一大早就穿戴整齐出了门,一张清俊的脸上流光溢彩精神奕奕,反观司马慈凰现在这熊样,简直就是没天理。撑着腰缓缓从床上坐了起来,司马慈凰一头长发胡乱缠成一团,柔软的嘴唇微微肿起,身上是点点红痕。“恩……”感觉到有液体缓缓从身体里流了出来他脸一下子就白了,“道貌岸然,衣冠禽兽,斯文败类……”早上还非得按着他又来了一次,怎么自己以前没发现他这么饥渴。
“看来你精神不错啊。”柳紫陌端了些清淡的小菜推门而入,迎面飞来一只枕头,衣袖轻轻一挥枕头不偏不倚落回肇事者脑袋上。
“哎,痛……”好不容易坐起来的司马慈凰因为枕头的冲力不得不倒回床上,腰上的被子滑落在地上四仰八叉地躺着像是一只被人翻过来的乌龟。“腰,腰,腰……”
“疼吗?”柳紫陌放下饭菜体贴地坐到他身边,伸手替他轻揉起来。
“你让我上一次试试?”司马慈凰没好气白了他一眼,男人的那个地方本来就不是用来做这种事情的,更何况……他颤巍巍瞥了柳紫陌那里一眼,这家伙尺寸又不小。其实,爽还是有爽到啦,他在心里小小嘟哝了一下,昨天晚上玩那么疯好像也是因为他一直缠着人家不放。不管!司马慈凰瞪了柳紫陌一眼,就是这家伙不对!让你今天精神抖擞!抖擞!就是你不对!
“在想什么?”柳紫陌一边替司马慈凰揉着腰一边送上香吻一个。
“恩……”司马慈凰迷迷糊糊被柳紫陌亲吻着,红肿的唇上泛着一片水光,他躺在床上柳紫陌这样俯身下来从他的角度正好看得清柳紫陌如蝴蝶羽翼般微微颤抖的睫毛,还有……包裹在衣服下面精瘦的腰。不行了,司马慈凰脸上一片艳红,只要一看到这个人的身体自己就能联想到他昨天晚上没穿衣服的样子,他是不是很色?悄悄打量了下柳紫陌的脸色,他慢慢把身体往里面挪了挪,靠太近他真的会忍不住扑上去。
“怎么了?”柳紫陌何等精明,司马慈凰一有小动作他就发现了。
“我,我……”我半天我不出个所以然来,司马慈凰看着柳紫陌引人犯罪的面容吞了口口水。那腰细的,那腿直的……我完了。
柳紫陌看他一脸支支吾吾说不出口又很想说的神情,不着痕迹扫了一眼司马慈凰已经雀跃起来的身体,叹了口气开始解衣服扣子,“想要?”
“恩。恩?”司马慈凰下意识应了一声,马上意识到自己回答了什么不得了的问题捂住嘴连连摆手,“没有,没有,怎么会呢。”
柳紫陌随手熟练地在他身上按了一下,司马慈凰连连变了三个声调软成一滩泥。
柳紫陌从后面将司马慈凰抱在怀里,温热的气息瞬间笼罩着他。司马慈凰咬了咬牙,对准他亲了上去。小爷早晚要死在床上,祸水啊祸水。
转眸间,司马慈凰的眼中无意识流露出一抹极致的紫色。柳紫陌微微愣了愣,那抹紫色转瞬即逝快得他以为自己看花了。“恩……快点。不要停。”司马慈凰喘着气轻捶着柳紫陌的肩,他不知道这种时候停下来会要人命的吗。“乖。”柳紫陌咬咬他脖子又沉沦在与爱人共同创造出的极致欢愉中。只是为什么内心的一角却会有隐隐的不安在闪动?
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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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尽头的房间内无数同样的门,无止尽地重复着关门和开门。门的背后又是同样的景象,视野模糊而扭曲,像是碎掉的镜子里的倒影真是的画面被扭曲成各种角度。司马慈凰停不下动作,即使知道门的背后是同样的一个世界他依旧停不下手上的动作。一次次开门,一次次失望,好像失去了重要的东西,那种感觉在每次门打开的时候会变得无比清晰,在下一秒又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究竟在找什么?希望与失望交替上演,司马慈凰的身体时而冷如堕入冰窖又热得像是在油锅里,只是一场梦而已,他皱着眉想要醒过来,额前的汗水打湿了刘海黏腻在脸上让人更加不舒服。……醒过来,醒过来,无论怎么努力似乎都是白费劲,梦境出人意料地真实。眼前出现了无尽的回廊,廊柱上悬挂的琉璃宫灯让他想起流艳馆随风起舞的艳丽灯笼,不同的是这宫灯庄重而奢华。有女子在远处放声歌唱,“把酒祝东风,且共从容。垂杨紫陌洛城东,总是当时携手处,游遍芳丛。聚散苦匆匆,此恨无穷。今年花胜去年红。可惜明年花更好,知与谁同?”欧阳修的浪淘沙在如此奢靡的环境下被人缓缓歌唱,歌姬的声音中透露着丝丝伤悲,金色的裙摆犹如花朵般绽放在恢弘的建筑物下显得是如此孤单,不知道为什么司马慈凰觉得这是一场早就注定的悲剧。歌姬的身影突然来到他身边,杨柳细腰,臻首娥眉,一双眼睛仿佛能说话,他觉得这张脸与记忆中的一个人重叠起来……是谁?歌姬的风情无人可挡,那双勾魂摄魄的眼睛仿佛可以攻破世上最冰冷无情的心房。从司马慈凰的站的位置来看,时间对于他仿佛是静止的,他可以清晰地看见歌姬飞扬的发丝与衣衫上旋舞的流苏在空中停留,也可以清楚地感觉到身边那一张张模糊的人脸上的震惊与垂涎,他甚至能看见歌姬绝美的脸上缓缓勾起的一抹阴狠的冷笑。究竟是在哪里见过这样奢华的景象,清晰得如同刻在骨子里一样。他伸出手想要抓住歌姬飞舞的衣角,在接触到丝滑触感的瞬间,一切景象归于虚无,门被打开了……红色的月亮高高挂在天上,开玩笑,怎么会是红色的。司马慈凰眨眨眼发觉自己眼睛上似乎粘着液体,他伸出手想抹去那恶心的触感却好像怎么也够不到。“……小少爷。”耳边突然传来的声音把他吓了一跳,他呆呆任凭红色蔓延在自己视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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