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山上还藏了这么多酒,裴含章斗志昂扬。
“那不如我们今天比一比,看看到下山之前,谁能先找到。”
“好啊。”其他人纷纷附和。
几个人又往林子里走了一段,裴含章一边四处搜寻标记,一边随口感慨。
“师公这个人也太会藏东西了,这些酒要想全部被找出来,不知要到何年何月。”
“师公就只藏酒,不藏别的东西吗?”孟庭芝忽然问道。
秦灵泽拨开一处草丛,“倒还真让你说准了,这山上埋的虽然都是酒坛子,但坛子里倒也不全都是酒。
师公心血来潮的时候,也在酒坛子里放些别的东西,比如珍珠玉石什么的,都是些价值不菲但他又觉得自己用不上的东西。”
“那你们之前有挖到过其他东西吗?”裴含章好奇地问道。
“有啊!”秦灵泽猛点头,“我有次在这儿玩的时候就挖出来一个坛子,里面没有酒,但放了五六颗这么大的珍珠!”
他把右手的拇指和食指伸出来,圈在一起比划了一下。
“哎,当时年纪小不懂事,觉得这东西司空见惯,就随手分给了小嫮和阿殊,早知道这俩小白眼狼现在这么对待我,还天天扣我银子,当时就不该给她们!”秦灵泽感慨道。
其他三个人被他逗得一起笑了起来。
沈殊玉笑着笑着,脸上的笑意忽然僵住。
她觉得自己的脑子里好像划过了什么,但那只是一瞬间的事,她还没来得及捕捉到,那个想法就不见了踪影。
“阿殊,你怎么了?累了吗?”看她神色不对,裴含章关切地问道。
“没,没什么。”
沈殊玉心里狐疑地想,自己刚刚到底觉得哪里不对?
四个人运气不错,到太阳落山时居然找到了两坛酒,之后便一起打道回府。
沈殊玉要沐浴更衣,于是先行回了缇花小筑。
一进院子,她就见独孤霖带着和安蹲在花圃里,两个人闷着头不知道在忙活些什么。
“你们在做什么?”
“阿姐,你回来啦!”
独孤霖转过头见到她很是高兴,正要从地上站起来,却因为蹲久了大腿酸麻,差点一头栽倒在旁边。
沈殊玉赶忙过去扶住她。
独孤霖借着她的搀扶站直身体后,赶忙把手往后一缩,“阿姐,你别靠我太近,我手上都是土。”
“你这是在忙什么呢?”
独孤霖一指旁边的花,解释道:“之前有株牡丹枯萎后,我就想在这种棵别的花,正好我刚得了盆西府海棠,就想种在这里。”
沈殊玉蹲下身,用手指轻轻地碰了碰迎着风轻轻摇摆的花枝,还有柔软芬芳的花瓣,而后笑着看向独孤霖。
“还是你细心。”
见她喜欢,独孤霖也笑了起来。
沈殊玉站起身,随手一扫裙子上的浮土,“回屋去洗洗手吧,再换身衣裳。”
“阿姐,你先回去吧,这花的土我还没有培完呢。”
“好,那你早点回去,别吹太久的风。”
“知道了。”
日光被挡在门外,沈殊玉心里雀跃的小火苗也渐渐熄灭。
趁房里只有她自己,她飞快地翻出淳于晟的那本札记,目光最后落在了夹在里面的那张画的十分粗糙的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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