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府早上一番喧闹,这几位留宿的宾客早上都不知道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被禁足在各自居住的院子里,不许随意走动。
刚开始还有脾气上来了准备出去找柳家人理论理论的,但一听说是柳颐宽出事了,个个大惊失色,不敢再贸然凑上去,总算肯老老实实地待在房里了。
几人都到齐后,柳老爷缓缓开了口。
“几位特意赶来参加小儿婚礼,我柳府上下都十分感激,但我儿福薄,大喜之后便出了这等惨绝人寰之事,实在让人痛心。”
他这番沉重的话让几位客人心里也不免难过起来。
这些人或是柳颐宽的同窗好友,或是来看望他的长辈,谁也没想到原本参加的这场热热闹闹的婚礼最终变成了葬礼,柳老爷和柳夫人白发人送黑发人……
柳老爷克制住哽咽之意,继续说下去。
“如今我要找出凶手为我儿报仇雪恨,还望各位能鼎力相助,在我府上多留几日不要随意走动,一应吃住我都给各位打点好,绝不亏待各位,待找出真凶后我柳家愿奉上纹银百两送你们回家,各位意下如何?”
柳老爷的话都说到了这个份儿上,再提走人就着实有些说不过去了。
几个年轻人原本就是柳颐宽的好友,听说要为他找凶手,便二话没说答应了下来。
那对夫妇是柳家亲戚,自然也没提什么异议,只说女儿年纪还小,别吓到了孩子就好。
事情讲明白了,方大人就让人送他们回各自的住处,一应吃住由柳府供应,只有一条,谁也不准踏出自己的院子。
待他们走后,方大人便命方恒调人过来看住这几位宾客,紧接着便转头看向站在一旁垂着头若有所思的南枝。
“刚才这几个人中,可有你早上不小心撞到的那位公子?”
南枝回想了一会儿才点了点头。
她刚刚在这几人进来后,一直低着头作出一副恭敬乖巧的模样,实际上却时不时偷偷抬眼辨认。
“是哪一个?”柳老爷急忙问道。
“是腰上系着如意云纹佩的那个公子。”
见她一口咬定,方大人不禁好奇起来,“你为何这样肯定?”
南枝便解释道:“大人,我早上只顾着往前走,撞到他时其实没太看清他的模样,但我低着头捂着撞疼的地方时,我看到了他挂在腰间的玉佩,就是那个如意云纹佩,他穿的衣服还是早上的那身衣服,玉佩也是那个玉佩。”
方大人点了点头。
“柳老弟,刚才那个年轻人是柳颐宽的同窗吗?叫什么名字?与颐宽关系如何?”
柳老爷回想了一下。
“他叫刘令仪,是刘员外的儿子,他的确是颐宽的同窗,至于与颐宽的关系应当是不错,以前颐宽也常常邀请过他和其他人一起来家中做客……”
说到这里,他忽然觉得自己这话不大对,像是在为刘令仪开脱,又赶忙改了口。
“但以往如何都不算数,会在颐宽成亲第二日就鬼鬼祟祟的出现在他新房附近,还惊慌失措地撞到了人,依我看就是做贼心虚!”
方大人没有立刻肯定柳老爷的猜想,但也觉得可以从刘令仪处先着手。
“他既然有嫌疑,我看就先把他带回去问个清楚。”
两人一拍即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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