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不是越谈越……败退吗?”朱烈斯皱起眉头,“我只会顺着你的意思……”
“朱烈斯,我一直在迁就你,也没有勉强你。”
他苦笑摇头,“才没有。是我一直在让步,虽然是很缓慢的。我们本来……”他举起酒瓶又抿了一口,“我们本来只是……规规矩矩地亲吻……”
“像五岁的小女孩亲吻自己的小狗那样。”
“后来就不是啦……”朱烈斯紧紧按住眉心,“越来越……过头。你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他抱怨着,虽然语气并不像在抱怨,“耳垂、颈子这种地方……”
“为什么不能?”克莱维斯很不高兴。他全身都是属于朱烈斯的……没有哪里不哪里的问题。
“就是因为‘为什么不能’这种问题我答不出来,所以不能的地方都变成能。”朱烈斯话里条理还算清楚,但他声音越发低哑,舌头也大了起来,“然后是……爱抚。”
“那没什么不好的。”
“脱我衣服什么的……”
克莱维斯忍不住讽刺他,“还害你也开始‘很大一包’了,对吧?”
“是啊……”
“可笑。”克莱维斯发了火,“你要是不愿意……”
“问题就在于……我没有真的很不愿意,克莱维斯……”朱烈斯再度苦笑,手一松,手里的酒瓶跌了下来。克莱维斯怔了怔,伸手抢过,幸好只洒了几滴。看来朱烈斯真的醉了,他完全没发现手里的酒洒了,只是闭上了眼睛,脸上尽是苦恼的神色,“我……变得没有不愿意……”
“我不懂你的意思。”
朱烈斯伸手掩住了脸孔,仿佛告解般地小声开口,“我本来不愿意的,在你面前,就什么都变得愿意了……再这样下去……我会愿意随便你怎么待我。我的衬衫随你意思想解开就解开,我的身体也随你……想想触摸什么地方就触摸什么地方……我、我……”
“朱烈斯?”
他放下了双手,束手无策的一对眼睛软弱地望着克莱维斯。
“你会不会像唐纳德对待阿普登那样待我?”
“不要胡说……”
克莱维斯伸手将怀里那个颤抖着的男人搂住,听他断断续续地开口。他说得非常凌乱,但每一句都确实不是醉话……那些话都是肺腑之言,只是这个好强的人在清醒时,无法容许自己如此示弱。
朱烈斯心里怕得要命……因为知道自己确实是深刻地爱着,终究会向克莱维斯屈服,他根本无可逃脱,终将成为克莱维斯欲望的出口,就此失去他身为男人的尊严……所以他害怕。
克莱维斯心里难受起来……朱烈斯的眼眶红了。
“我不能控制我自己……克莱维斯,我老是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我老是……跟着你觉得这些举止……亲密温柔,没什么不好。我每一次都在让步……越来……越来越离不开你。其实我应该逼我自己不再私下见你,克莱维斯……我应该斩断所有公务以外的联系,狠下心,永远不要再跟你像这样私下接触,永远都不要让我自己落入你的掌握中……我应该这么做,我真的应该这么做……可是我舍不得,”朱烈斯抓紧克莱维斯的衣襟,颤抖得厉害,“我舍不得……我舍不得你。”
他搂紧他,听他苦恼地喊。
“我舍不得你。”
◇
帕萨搭乘的长距离工程舰缓缓降下来,克莱维斯眯着眼睛往上看,工程舰底部所发出的那种肉眼无法直视的超高热光线,九成九都被航空站所启动的降温设备抵销了,只剩淡淡青白的色泽。他站在离工程舰不足两百尺的近处,也毫无灼热的感觉,安然地望着那条大船降落在航空站起降坪上。
还在空中,帕萨就从圆形观景窗里看见了克莱维斯的身影。虽然还相当远,毕竟圣地这位守护圣大人太好认……他高大挺拔的身材还是其次,那一头笔直漆黑、直达膝下的美丽长发,即使只是远远看着,也给人一种滑顺柔润的感觉,显眼得很。
帕萨不免有点受宠若惊。他跟克莱维斯的联系并不热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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