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家的人已经站好了队,合伙孤立了崔鄞夫妇俩,那还能给他筹银子?
崔鄞只好砸锅卖铁来凑。
急得林锦儿嘴里生了一口的疮,太医说这是毒从口入,久积于身,故心情一激荡,便发作了出来。
暂时没法可医。
崔鄞顶着一身伤,被人抬着,出来进去忙着筹银子。
但也远远不够。
崔家本家不在京城,崔鄞继承的产业基本也都在襄北,两天内便要筹齐,哪里来的及通知襄北卖铺子?
崔鄞只好求到了凌月公主和谢遥身上。
凌月公主和谢遥自是要尽力的,他们几人相好,当初可是发过愿的,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柳潇潇,崔鄞,林锦儿,殷天逸殷天朗都落了难,他们怎么能袖手旁观?
凌月公主掏出了嫁妆,还让沈殊去凑。
谢遥掏光了自己的积蓄后,还要找平阳侯府公中借一些,被平阳侯夫人,也就是他亲娘发现并制止。
“你跟着添什么乱?满京城现在谁不知道那个柳潇潇恬不知耻占了花了太子妃的嫁妆,若此事当事人是旁人,便罢了,偏偏是宣王妃和太子妃,你身为太子少傅,难道要为了帮宣王妃去得罪太子妃吗?”
谢遥觉得“太子妃”这三个字十分刺耳,但他已无暇顾及,他此番为柳潇潇还债,不止为了她,还为了她……
他要赎罪。
当初,他误会了她。
若他知道,潇潇私占了她的嫁妆,也有理亏的地方,他便不会恨到想除去她。
谢遥告诉平阳侯夫人,他这般做亦是不想让沈檀兮亏得太多,平阳侯夫人却不管这些弯弯绕绕,她只道,“旁人不会问你想要如何,他们只知道你谢遥给宣王妃出了银子,莫不是这件事你也有一份参与?这种丑事,旁人想避都来不及,你偏要上赶着……”
谢遥被亲娘数落了一通,钱也没捞着,但是他填坑的心不改,他……偷偷去借了十万两印子。
凌月公主那边,已是掏出了全部家当,也只有十万两。
没办法,皇家儿女,除了外祖家有底子,或是自己有门路搞钱的,其实都穷得厉害,她们都是吃内务府的年俸,有定数的,能有几个钱?
她出嫁时,她的母妃宁嫔一分嫁妆没出,还是父皇吩咐内务府给她体体面面送嫁,这下全都掏出去了。
包括沈殊的。
凌月公主心里有怨,但她又不想在这种时候和柳潇潇撕逼,让沈檀兮看热闹,于是忍着,打掉了牙往肚子里咽。
就这样,三家掏得比脸都干净,凑了近四十万两,还差十万两。
宣王府,柳潇潇都要把房盖挑了。
逼着陆鄢将李奶奶她们放了。
陆鄢装聋作哑,他就要给柳潇潇一个教训,让她知道贪婪无耻的后果。
然而他低估了柳潇潇的手段,柳潇潇见没人搭理她,便一把火,把房子点了。
陆鄢沉着脸赶到,柳潇潇脸上挂着黑污,得意洋洋地看着他。
陆鄢却低低哑哑地笑开。
那笑,凄苦悲凉,像是绝望到了极致。
柳潇潇莫名心中一慌,下一秒,就见陆鄢红着眼说道,“潇潇,你这样闹下去,你可知……父皇已经震怒,他眼下没有处置你,只是不想冲撞了太子的喜事,他已经让太后去择选京中三品以上的名门贵女,嫁进……宣王府,做侧妃。”
柳潇潇难以接受地摇头后退,“我不信,阿鄢你骗我,你明明答应过我,此生只有我一个女人!父皇也答应过我!”她心慌无措,若是府里真来一个能说会道,漂亮又有学问的女子,岂不是会把她比下去,长此以往,阿鄢的心……
柳潇潇生出从未有过的危机感,她说着就要跑出去,咧嘴哭道,“我不信,我要进宫去问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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