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绣看着眼前这个狼狈不堪的富商,眼中满是厌恶与愤怒,手中长剑直指他的咽喉,“哼,你现在求饶,不嫌晚了些?你伪造文书、霸占盐池、鱼肉百姓之时,可曾想过会有今日?”
李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眼神慌乱地瞥向四周,还妄图寻机逃窜,口中仍狡辩道:“殿下,小的也是被人蛊惑,一时糊涂,想着多赚些钱财,给当地也添了些营生,实在没想过会这般严重啊。”
“添营生?”
李锦绣怒极反笑,“你驱赶百姓,让他们流离失所,食不果腹,这就是你所谓的添营生?你买通的官员,私养的打手,桩桩件件,都是罪证确凿,哪容你这般抵赖!”
此时,赵春秋也带着士兵们肃清了楼阁周边的抵抗力量,赶来会合,看着跪在地上的李酸,啐了一口道:“这种奸商,就该千刀万剐,殿下,莫要与他多费口舌,直接拿下便是。”
李锦绣却想着要彻底清查这盐池背后的利益链条,让此类恶行不再滋生,她收了收剑势,对李酸喝道:“你要想活命,就把你如何伪造文书、买通何人、私养打手的详情,一五一十给本公主交代清楚,若有半句隐瞒,定叫你人头落地。”
李酸见还有一线生机,忙不迭地开口。
“殿下,小的全说,全说。
那文书是找了城中一个落魄书生仿造的,他擅书法,临摹得惟妙惟肖,买通的官员,是本地县衙的主簿刘福,小的前后送了他上千两银子,还有几处宅院,这才让他帮着遮掩事儿,打手嘛,都是从附近的山贼窝里招揽来的,给他们些银钱酒肉,就死心塌地跟着小的了。”
李锦绣听着,眉头紧皱,心中暗忖,这地方吏治竟腐朽到这般地步,一个主簿就能颠倒黑白,让这奸商横行无忌。
正思索间,王将军那边也结束了佯攻,赶来复命,“殿下,正面庄丁已被尽数制服,我方只有几个轻伤的兄弟,无大碍。”
“好,将军辛苦了。”
李锦绣点头致谢,又转向李酸,“你囤积的私盐藏于何处?还有这些时日从盐池谋取的暴利,金银细软都放在哪儿了?”
李酸犹豫了一下,李锦绣见状,长剑一抖,在他脸颊上划出一道血痕,“本公主可没耐心等你磨蹭。”
李酸吓得浑身一颤,忙指了指楼阁后的几间库房,“殿下,都在那儿,私盐和钱财都在,小的不敢再隐瞒了。”
李锦绣立刻安排士兵去清查库房,不多时,士兵来报,库房里堆满了一袋袋私盐,还有数箱金银珠宝,账目本子也翻出了好几本,上面记录着与主簿刘福的往来贿赂明细,以及打手们的雇佣开支等。
李锦绣翻看着账本,脸色愈发阴沉,“将这奸商和查获之物,都带回军中,待平叛之后,一并交由朝廷处置,本公主定要还这池盐地百姓一个公道,彻底整治此地吏治。”
李锦绣目光冷峻,看向那名正在清点库房的士兵,沉声道:“可查清了金银细软的具体数额?”
士兵赶忙上前,恭敬地回道:“殿下,经仔细清点,库房中的金银珠宝共计约三十万两白银,各类珍贵首饰及古玩器物约价值十万两。”
李锦绣听闻,不禁微微一怔,心中着实被这庞大的数目惊到了。
她稍作沉思后,决然开口:“将其中五成发给当地百姓,务必要登记在册,确保每一户都能公平地分到。
百姓们受此奸商盘剥已久,这些财物理应归还于他们,也好让他们能暂渡难关,改善生活。”
赵春秋在一旁点头称是,说道:“殿下此举,必能深得民心,只是这分发之事,还需安排妥当之人仔细操办,以免引起混乱。”
李锦绣微微颔首,又道:“剩下三成当做军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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