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看上去也有些破旧,但院门处挂了两盏灯笼,看上去还在营业中。
夜风中,两盏灯笼也摇摇晃晃,却清楚地照出客栈的名字“清风客栈”。
阿泉停下马车,欣喜地对秦祯说道:“公子,果然有一家客栈。”
秦祯掀开马车帘子,也看见了破旧的客栈,于是也下了马车,韩慎跟着也下了车,阿南抱着囡囡最后从车上下来。
几人等着姚煦、韩临、元枫三人也从马车上下来后,便一起走上木桥。
听着木桥发出的“嘎吱”声,阿泉小声对秦祯说道:“公子,我怎么觉得这客栈有些不对劲?”
此话正中了秦祯的下怀,怕吓着囡囡,她小声问韩慎道:“韩云屹,你怎么看?”
韩慎淡定道:“无事,先进去看看再说。”便是破屋子,也比这许多人在马车上坐一夜强。
于是大家继续过了桥,到了客栈院门处,阿泉上前敲响了客栈的大门。
隔了一会儿,院门里面传来了一个女子的声音,娇柔婉转,喊道:“来了。”
很快,院门打开,一个穿着打扮妩媚的中年妇人走了出来,看见门口站着的一众年轻公子,也有些看直了眼,忙把众人都往里迎道:“几位客官们快进来,路上辛苦了吧,快进店里来歇歇脚。”
秦祯与韩慎对视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小心”二字,却都什么也没说。
几人进了院子,便见不大的院子前有一座二层小楼,小楼上的房间皆是漆黑一片。
秦祯问那妩媚妇人道:“店家,怎么你这客栈今日没有客人吗?”
那妇人眼神一闪,笑着说道:“我这小店开在这荒郊野外的,的确是没有什么客人,有一两个,也早早就熄灯休息了。”
秦祯道:“既然没有什么客人,店家为何不卖了这客栈,去镇上人多的地方再开一家?”
那妇人道:“嗨,谁还不喜黄白之物,不爱多赚些银钱了?只是这间客栈是我夫家生前的功德,说是益州路途难走,他自己常年在外做生意,知道旅人打尖住店的辛苦,便自己也开了这么一间店,顺便给我找点事做,免我在家中寂寞,也为跟他一样的旅人提供一些方便。”
秦祯随意附和道:“你夫家倒是个热心肠的人。”
那妇人当即便红了眼眶,捏着手帕擦了擦眼角,颇有些我见犹怜,带着哭腔说道:“热心肠有什么用?还不是早早地去了,留下我一个人,连个傍身的儿女也没有,只好在此替他守着这间客栈,也算是我下半生的依靠,也给他继续攒着功业,让他能早些投个好胎,下辈子安稳到老。”
秦祯又附和了一句:“娘子也是个长情的。”
那店家娘子擦干了眼泪,似想到了以前的好光景,露出些凄怨的神情,说道:“总是要惦记一下的。”
听在人耳朵里,看在人眼里,莫不是值得同情怜悯的,若是个稍微好色自负一点的男人,说不定就生了要救此女子于水火的心思了。
可惜秦祯并不是那样的人,只心里冷笑一声,便闭口不言,于韩慎等人一起往小楼走去。
那妇人见秦祯不搭话了,便准备去关院门。
正在此时,从木桥上又奔来了一小童,挥手大喊道:“别关门,我们也要住店。”
那妇人关门的手一顿,看见又来了一个年轻公子,当即便喜笑颜开,等人到了跟前,又把人往里迎道:“正好还有房间,公子快请进来歇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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