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落了又停,眼里的银白一点点地褪去,冰河解冻又开始了缓缓地流淌,鸟鸣声中树梢终于有了第一抹新绿。
魁地奇比赛在前,格兰芬多刚刚结束策略商讨,斯塔茜揉了揉后颈,靠在沙发上双目轻阖。
赞娅特喝了口热枫糖饮,她扬起眉毛:“你的易感期还没过吗,斯塔茜?感觉你最近有点心不在焉的。”
被她唤到的人将手臂在沙发顶上摊开,睁开眼睛,侧头看去,“嗯?应该是你的错觉,我精神挺好的。”
“行吧,”赞娅特耸耸肩,“对了,马尔福和纳西莎·布莱克昨天成婚,不用说我就知道周天的预言家日报肯定又是吹嘘他们的。”
“马尔福?”
“哦,忘记了,卢修斯·马尔福他们毕业的时候你还没转过来呢。”赞娅特不好意思地拍了拍头顶。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两个纯血家族,而且马尔福也效忠于黑魔王,从他父亲开始就是了,咳咳,但有传言他的父亲其实是个omega,而他母亲才是入赘的那个。”
赞娅特又喝了一口暖洋洋的热饮,甜蜜的口感让她颇有负担地叹息着:“算了,你也不关心这些。”
“斯塔茜你当时转校时都考了什么?”
“一些基础知识,施咒,还有实操。”
斯塔茜回忆着,她第一次踏入霍格沃茨,传统的哥特式风格城堡,那时众人还在暑假期间,学校内空荡无人。
斯塔茜在麦格教授的带领下往校长室走,路过学校的荣誉墙时,米娅格·兰迪的名字刻在魁地奇金杯上。
话说,她并没有在上面发现汤姆·里德尔,难道是邓布利多知道他的身份后撤去了。
斯塔茜撑住下巴,耳饰顺着她的动作自然垂落。
她联想到伏地魔,近日残害巫师和麻瓜的举动愈发张狂,不久的将来,一场战争必然会发生,而他最大的敌人,阿不思·邓布利多,是他定要铲除的障碍。
对于凤凰社,在魔法部的压制下,他们的人员远不及食死徒的数量。
若要赢下游戏,擒贼先擒王。
这场胜利的关键,是要销毁伏地魔的魂器。
迄今为止,邓布利多这边只找到一个拉文克劳的冠冕,或许还有别的他没说,假设没有,还剩下五个魂器。
邓布利多现在已经开始寻找,倘若打草惊蛇,伏地魔把魂器藏在身边,不就前功后弃——
等一下。
斯塔茜眸光一闪:在斯拉格霍恩的描述里,他确实是要制造六个魂器没错,但谁又能确定他已经制造了六个魂器呢?
万一他现在只有三个?四个?起码要比销毁六个魂器更轻松点吧。
斯塔茜思绪万千,面上却未流露出半点。
格兰芬多休息室宽敞而舒适,深色木梁和温暖的琥珀色灯光使边缘变得柔和。
书架排列在一面墙上,一扇大窗户俯瞰着远处流金般的霍格莫德,月光洒进来,在房间里投下一片光辉。
詹姆斯有气无力地走过来,盘膝坐在毛毯上,拿起桌上的梨啃起来。
不用细看。赞娅特脱口而出:“告白又失败了?”
“我说你还是死心吧,莉莉可能就是不喜欢你这一款的。”
詹姆斯翻了个白眼,“你懂什么,我感觉伊万斯对我的态度又感动了一些。她这次没有直接拒绝我的邀请,怕伤到我的心,还用麦格找她的理由遮掩。”
他把梨放到桌上,双手合十,边摇头边夸张感慨。
“还好我是那么理解她的人,一眼就读出了这句话的内涵。”
赞娅特听得直翻白眼,她猛捶胸口,朝斯塔茜招手。
“救救我,我要被恶心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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