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傅延铭许是刚磕过药,整个人兴奋的不行,根本拉不住,他猛地一甩,人就冲出去了。傅勇毅叫了几个佣人,一块去把他拖住。
汤琼坐在椅子上没动,她看向姜淑芝,“您是真的准备放弃这个孙子了?”
“你刚才那番话,我完全赞同。这孩子,确实该接受点教训,实在太无法无天了。”
她微微抿唇,心里生起寒意,不但没打算救,还要利用完最后一点价值,真是个狠人。
姜淑芝拍拍她的手背,说:“我自是不想看着你娘家因为这孩子,跟着遭殃的。哎,以往是我在太纵容,才出了今天这样的祸端,不过好在延峥是个有出息的。做事沉稳,话不多,有勇有谋,倒是结合了你们夫妻两个所有的优点。在我看来,他比延川更合适继承人。”
汤琼看着她,这话放在这里,明显是安抚。
两人对视片刻,姜淑芝笑说:“这不单单只是安抚,这是我的真心话。延川这孩子,太善,容易感情用事。这是我最大的顾虑,看他对傅踽行的态度就知道了,一直保持中立,总是相信人性本善,这就容易让人钻空子。我看过延峥负责的几个项目,做事很利落干净,不拖泥带水,错就是错,对就对,不留情面,也不会给第二次机会。”
“延川若是有一半他的利落,今个林宛白就是他的妻子。”
姜淑芝说的很认真,连眼神都透着真挚。
汤琼不得不信。
“可……”
“好好保护延峥,你是个聪明的,我相信你能给你儿子创造一个更好的条件和环境。”
傅勇毅总算是拦住了傅延铭,把他关进了房里,不让他轻举妄动。
但现在这个时代,通讯方便,就算不亲自出去,依然可以指使人做事。
傅延铭交际复杂,认识那么多狐朋狗友,自然也有道上的兄弟。
一周后,傅踽行被人打了。
他应酬完,刚出酒店门,就被人抓走。
打了一顿后,丢在了垃圾堆里。
这一天,原本林宛白也是要跟着他一块去的,半道上,他却把她送回了家,说是这次饭桌上的人灌酒厉害,就没让她去,叫她好好在家里待着,不要乱跑。
结果,这人一个晚上没回来。
林宛白一直眼皮跳,打电话也不通。
想来想去,就直接报了警。
可她在家里等不住,一刻都坐不住。她感觉是出事了,一定是出事了。
她熬不住,换了衣服就要出门,容姨拦住她,说:“你就不要出去了,在这里等消息就好了。你现在就是出去了,也根本找不到人,反倒让人担心。万一,你再出个什么事儿,我可是担不起这个责任。”
“蓉姨,你放心吧,我不会出事,我叫了舅舅,他会跟我一块去找。蓉姨,我在家里坐不住,我真的坐不住。我心跳的很快,眼皮也一直跳,我觉得他肯定是出事了。我不能在这里坐着等别人就给我消息,我要第一时间把他找到,我才能够安心。”
“那,那我同你一块去。”
“您在家里等消息,有任何消息你给我打电话。”
她对着她露了个笑,拍拍她的手背,而后便出了门。
她走出巷子,在路边等了一会,林舟野就到了。她拉开门上车,“有消息么?”
“还没有。”
“我也没有。”
“那你准备去哪儿找?”
林宛白看着窗外,她心里乱成一团麻,仔细去想,却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人。
林舟野见她慌张的样子,伸手搭在她的手背上,说:“先不要慌,他肯定不会有事。”
“你为什么那么肯定?”她猛地转头,目光幽深,语气有一点冲。
“我相信他不会让自己那么轻易有事,这么多年都熬下来了,怎么也不可能在现在出事。”
“姜淑芝没有人性,你知道么?这一次赵家的事儿,她怀疑是傅踽行做的,就算不是傅踽行做的,她也会把这个罪名按在他的头上,然后找这么一个借口,把人除掉。我百分之百确定,这件事一定是她做的,她做的出来这种事。”
林舟野依然气定神闲,“傅踽行能活到今天,就说明他一直有所防备。小白,你不能真觉得傅踽行在傅家是只小白兔吧?”
林宛白抿着唇,与他对视片刻,而后转开了头,“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再说下去,可能得吵架。借你吉言,希望他平安无事,最好一根头发也不要少。否则的话,我一定跟那老巫婆斗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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