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明国陛下尚且要问这个人意见,且此人称呼陛下为“哥哥”,其中干系也耐人寻味。
甚至他出神,周遭身份地位都在金字塔最上层阶级的几人一点不耐烦的意思都没有,陈侯爵自然知道要讨好。
陈侯爵当即脱下戒指,还从身边女仆那儿取了手帕擦净,用手帕托着那戒指,双手奉上。
“您看,远道而来,臣下来得匆匆。”
“既然是陛下的好友,还请您笑纳小小礼物,以作见面礼。”
百里夜捏着手帕一角,将戒指裹着拿走,又挽上张秋池手臂,“走吧。”
张秋池点点头,“哥哥,去你那儿。”
没有任何多余解释,一行人又浩浩荡荡跟在唐少雨身后。
周围侍奉的人太多,在今日本就热闹的饭桌不远处站立,叫人心烦。
他们都是陈侯爵派来展露“善意”的棋子。
张秋池暂时没什么胃口进食,还未落座,便道:“纯一,带我去看看我的房间,可以吗?”
几人视线各有交互,季纯一当即应道:“当然。”
待绕过走廊,谈话并不会被旁人听去时,季纯一轻声道:“好久不见。”
“恍若隔世。”张秋池说。
听到如此形容,季纯一杏眼中闪烁繁星。
他仪态更胜以往,将时光打磨的痕迹悉数沉淀于内,外如晨露沾叶,清新隽永。
“你不信任百里夜?”
“何出此言?”
季纯一如古卷中款行而出墨客,静谧却风骨难掩,“你叫我出来,是觉得我更诚实。”
“你还是这么精明。”张秋池斜睨了他一眼,表情中并没有丝毫恼意。
“只不过,并非信任与否。”
“他占有欲太强,难免会做些无伤大雅的事出来。”
“我都知道,所以找你并非求证。”
季纯一眨眨眼,“那是???”
“呼——”张秋池长舒口气,“接下来我想说的可能很直白。”
“烦请你做好心理准备。”
季纯一唇下洁白牙齿在口唇开合之间若隐若现,搭配面对张秋池俏皮些的语调,活力似离离原草最茂之时,“那我不听。”
“我就是慕强的性子。”
“你若要说些什么知难而退的话出来,会像小缩头乌龟。”
张秋池轻叹道:“你可真是……”
季纯一翻了个白眼,灵活又自然,“你可别误会我有那种心思,未免太自恋。”
“虽然它们之间很相像,我也不否认一旦有机会绝对会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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