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哥,”宝绽像个有求于长辈的晚辈,“就让老匡做吧,他不会让你失望的。”
同一件事,让宝绽循循一劝,韩文山就软了:“宝老板……”他叹一口气,“行吧,跟你哥说,让他注意风险。”
“好,”宝绽的脸亮起来,“谢谢韩哥!”
电话挂断,宝绽特别高兴,他帮他哥把事谈成了,韩文山也有了资金,他把电话递回去:“哥,韩哥同意了!”
韩哥!匡正可笑不出来,冷冷地凝视他,声音比眼神还冷:“所以韩文山这一单,是你大晚上去给我求来的?”
那天宝绽回来晚了,韩文山的车给送到门口,他刚到家,五亿七千万的电话就来了,匡正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想不明白这之间的联系。
他压着难言的怒火,压着一肚子醋意:“你拿什么换的?”
“不是的,”宝绽扬着头,一对清澈的眸子,坦荡荡望进他的眼睛,“是你自己争取来的,”他抿着嘴,“你明明知道。”
对,匡正知道,是他自己坚持原则,通过了韩文山的考验,可他就是拧不过这个劲,他的甲方是宝绽的大哥,他们在他不知道的地方相谈甚欢,“那你为什么背着我,”后面这些话,完全是出于非理性的妒忌,“偷偷认识他!”
毕竟是做总裁的,他发起脾气来很吓人,但宝绽并不怕:“我认识他,是因为戏,”他清清楚楚地说,“把如意洲从经济约里解放出来,愿意投五百万支持我们梦想的,就是韩文山。”
匡正怔住了,那个随随便便拿出八百六十万、还害他跟宝绽吵了一架的金主,竟然是韩文山?有钱人的世界……竟这么小吗?
“我那天晚上去他家唱戏,”宝绽如实说,“确实是想帮你揽生意,但韩哥不是那样的人,他亲口跟我说的,这笔钱已经想交给你了,他选你,是信任你。”
好嘛,韩文山是正派人,他宝绽也正派,只有自己是个小心眼儿,匡正想小题大做,又抓不住宝绽什么,只能怪他:“那你为什么不跟我说!”
宝绽确实理亏,低下头:“我错了,”他乖乖的,“你罚我吧。”
匡正哪舍得罚他,声音大一点都怕吓着他,今天真是气狠了,板着脸吼他:“你给我过来!”
宝绽也不信匡正会真罚他,仗着他对自己好,痛痛快快过去,本来以为就是捏捏鼻子拽拽耳朵,没想到匡正一把将他拽到怀里,啪啪的,狠狠打他的屁股,打得他哼了两声,身板直晃。
闭着眼睛挨了几下,也就四五下,宝绽从他怀里探出头:“还生气吗,哥?”
匡正没理他,把他的脑袋按回去。
宝绽趴在他胸前,硬邦邦的胸肌怪顶人的,又探出头:“不生气了吧,哥?”
再硬的心,这时候也化了,匡正只是嘴硬:“生气。”
“那你再打我两下,”宝绽调皮地朝他撅屁股,“我挺得住。”
啪,匡正又给了他一下,比之前轻得多,宝绽嘿嘿笑:“不生气了,哥,”他踮起脚,欠欠儿地去捏匡正的嘴角,想给他捏出个笑模样,“我就说嘛,再大的事儿,我哥都不会跟我真生……啊!”
匡正一哈腰,抱着胯骨把他扛起来,掂到肩上,大步迈上楼梯,宝绽大头朝下挂在他身上,懵了,揪着他的衬衫嚷:“干什么你!大坏蛋!臭恶霸!”
匡正就恶霸了,还要恶霸到底,扛着他到自己屋,往主卧的大床上一扔,跳上去把他压住,磨着牙说:“以为打打屁股就完事了?”他挽起袖子,“哥给你数肋骨!”
宝绽一听那三个字,脸儿都绿了,蹬着床使劲颠腾,拿牙咬,拿枕头砸,最后还是被匡正老鹰捉小鸡儿似的摁在那儿,左边八根右边八根,来来回回数了好几遍,数得他吱哇乱叫,呼吸困难,连眼睑都是红的。
数完了,匡正也累得够呛,坐在床边,抱着脑袋跟那儿冷静。
“恶霸……坏蛋,”背后宝绽吞着唾沫,嘴还不老实,“欺负人!”
“
你一身的功夫,”匡正回头瞧他,遮眼的额发,扯乱的衬衫,“怎么不给我来一下狠的?”
“谁像你心……那么坏,”宝绽喊得厉害,口水都出来了,拿手背擦了擦,“对这么好的弟弟下黑手!”
匡正现在特兴奋,浑身的汗毛都炸起来那种,生怕弦儿一断忍不住,伸手推他:“去,回屋睡觉。”
宝绽翻个身,抱着被子:“我不。”
“快点,”匡正回过头,看见他如纸的后背,窄腰,还有长腿,“洗脸刷牙去。”
“你把我数坏了,”宝绽耍赖,“起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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