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月正打算离开,突然冷冰冰的声音在后面响起。
“我饿了。”男人忽然开口。
江稚月有些愣住,和他再次对视的瞬间,她眼底惊亮。
秦肆理所当然,站在原地一直没动的身子,微微挪动了下。
他华贵的皮鞋踩在地上,刚踏出一步,那眼里的冷厉之感愈发实质化。
他停顿稍许,薄唇紧抿着,冷硬着脸庞,“这都拜你所赐。”
“什么?”江稚月不接受无缘无故的迁怒。
秦肆却懒得跟她多说,推开门,入目所及的是一片茂密低矮的棚屋,还有层出不穷的刺耳噪音。
明明是冬天,一些棚屋外头却站着穿着清凉,画着浓艳妆容的年轻女郎。
几个男人走过去,冲着女郎吹了一声口哨,那女郎扭动着水蛇腰,艳笑的走了过去,亲亲热热地挽住了男人的胳膊。
秦肆容貌出众,气质出挑。
江稚月在离开前,便要男人把西装脱了,得到了他一记更为可怖的冷眼。
她索性闭嘴,再也不说话了。
二级贫民窟,和江稚月以前待过的地方结构相似,看周围的环境,这里却不是新马兰州。
兰登堡九大洲,也只有楚家的地盘,分化了这些区域。
江稚月根据周围人的着装和口音,判断这里是新缅兰州。
整个兰登堡最混乱的地方。
盘踞着很多罪犯。
而穿着富贵的秦肆,行走在这些人眼里,无疑犹如一块黄金般亮眼。
江稚月看着路过的人,不断变化的眼神,终于在走到一个拐角处停下了脚步,秦肆紧皱着眉,一句话都懒得跟她讲。
见她不走了,男人扬长而去。
他们刚走过的一条小道,就有不少逗留的小混混,江稚月立马唤了一声,“秦少爷,你。。。。。”
她顿了下,沉了沉道:“秦少爷,当你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你应该遵守这里的规矩,否则你不但连累你自己,还会连累到你身边的人。”
秦肆懒得理会。
江稚月可算明白这人,为什么会被保镖出卖挨了两刀。
他根本不长记性。
“秦少爷。。。。。。你继续往前走,我保证不出十米,你就会被麻烦找上。”江稚月又说。
秦肆沉着脸,缓停下了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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