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辛苦,想不到侍卫队也有如此的美娇娘——裘某可有这个荣幸敬一杯酒呢?”见惜花推门而入立马起身来敬酒的,正是溯源的父母官裘夔。
惜花斜了一眼这肥头大耳的男人,提袖捂嘴笑了。
“岂敢,小女子不胜酒力。”
裘夔还没反应,他身边头发半散的男人却是嘲讽地笑了,一边笑一边用手指点点他,“自讨没趣啊——”
惜花这才注意到这极为不寻常的男人,虽然披头散发衣衫不整,却依旧那么打眼儿,那比一般男人来的秀气细致的五官,在不修边幅的粗狂下,有些令人神迷的错乱感。
“这位是?”
“哦,这位可是溯源城清剿夫子香的功臣。”侍卫队的一个男人拍了拍身边那不修边幅的男人的肩膀,“现在全城的货源都压在他那里。”
“怪不得,我找了一天,一根草都没找到。”惜花对这男人点了点头,“您什么招数,说来听听,让小女子开开眼界——”
“能有什么招数,就是裘县令要在各位面前长脸,命我就算赔钱也要将这些破草通通买回家,放着当柴火烧呗——他就是欺负我是个疯傻之人啊——”
裘夔被说得脸一阵子白一阵子红的,正要与他理论,突地有人敲门。
衣衫不整的男人自来熟地叫着:“别装着了,听声儿就知道是你,春泥,你有啥事?”
春泥拉开一个小门缝,却是背对着众人,一看就是老江湖了,懂得什么不该看。
“您府上来人了——”
话音未落,一个翠绿的女人拉开了门,噗通一下子跪了进来,一看这满屋子的人,只说:
“安少爷,您快些回园子看看吧,大夫人病了。”
装疯卖傻安大少
柳枝设想过安以墨听到念离病了之后的各种反应。
或是急上眉梢,也不管满屋子的人,赤脚宽袍的就往家里跑——
毕竟,大夫人是迄今为止唯一进过落雨轩的女人,两个还常常上山游玩,感情自然是好。
或是满心着急,想多问几句,却又每每欲言又止。
毕竟,安大少给外人的形象一向是对女人不太在乎的,全溯源都知道他“人事”不行。
或者调侃一番,故作轻松,然后暗地里嘱咐她回去好好伺候着。
毕竟,安大少也要对得起这溯源第一怪的名号。
从最热烈的,到最欠抽的,柳枝都一一为安以墨设想到了,而且还想到了与之匹配的理由。
可是安以墨不愧是安以墨,他的反应,再一次向世人证明,你只能远观了他,不能亵玩了他。
溯源城上下,尚无一人能猜透他的心思。
安以墨将这三种反应结合到了一起,只是顺序是倒着的:
先是放声大笑,笑的满屋子包括惜花在内的,都以为他是吃了笑菇了。
一边笑一边还拍掌,只问一句:“还活着呢?”
柳枝吞了一口口水下肚,用力点点头。“其实没有大病,只是心情不好,不吃饭。”
听了这话,安以墨倒是突然就沉寂下来,嘴唇微微颤抖,每每要说出什么话来,却又话到嘴边吞回肚子,满屋子眼睛都盯着他看,仿佛他是这天上人间最逗乐的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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