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一番话说出来,他自己似乎觉得,自己的行为并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小酒却狐疑道:“我师娘一直警醒着,怎么可能没听到你敲门?”
男子两手一摊,“我不是坏人,我也真的敲门了,不信你问赵七公子。”
小酒拉着师娘又小心的往看诊房走去,刚到门口,就听赵阿七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他是我同僚,你们不必惊慌,我们都是朝廷密谍司的人,不是坏人。”
张海生转头看着小酒和她师娘站在看诊房门口,也听到了这句话,顿时脸色惨白。
小酒推开门,走了进去,只见屋内点着一盏烛火,烛台就放在赵阿七床边的小木几上。
昏暗的烛火被推开门的风吹得有些摇晃,明暗交加的照耀在赵阿七那张祸国殃民的俊脸上。
他竟然坐在床边,两腿也踩在地上。
小酒现在看到这张俊脸已经无感了,“你怎么能不问主人家就把陌生人叫到别人家里来呢?”
“我动不了,怎么问?”
“你可以大声喊啊。”
“我喊了。”
“你?”
小酒气得脸色煞白,眼睛死死盯着赵阿七那张没有任何表情的冷脸。
赵阿七感觉到了小酒目光里的愤怒,顿了一下之后,似乎也感觉自己人的行为,有些不好。
便又道:“对不起,是我同僚鲁莽了,但我们真不是坏人,他只是担心我的伤势,所以才急着进来看我。”
这时,那高大男人也走进了房门,听到了赵阿七跟小酒说对不起的话,他眼神有些诧异的看着小酒。
随后,赶忙向小酒又行了一礼,“都怪我鲁莽犯错,还请主人家宽宥,若是主人家要责罚我也可以。”
小酒无奈,只得冷哼了一声,又走出看诊房,拉着她师娘往后院走。
一边对默默跟在她们身后的张海生道:“爹,你今晚睡中堂,记得把门关紧点。这院子里有外来的人不讲礼数。”
她也不管那男子今晚睡哪里?只给张海生拿了被褥,在吃饭的中堂里,用几张长凳凑起来,搭了个床铺。
张海生自从见了那高大男子开始,心里便翻江倒海一般,不知有多少惊恐慌乱,却不敢言表。
等小酒安排好,便催小酒回后院休息,他躺在中堂里,并没有睡觉,眼睛在黑暗中睁得大大的。
看诊房里烛火未歇,那高大男子坐在床前的凳子上,态度十分恭谨,“王。。。。。。”
“别乱说话,隔墙有耳。”
“是,属下知错。”
男子立刻站起来,单膝跪地认错。
“起来坐下吧,在外面不要那么多规矩,容易出岔子。”
男子又坐了回去。
“七爷,您这伤势,现在无法行走,也不能乱动,在这乡野之地哪有什么好大夫,这里的大夫只怕不能医治这样的重伤,不如我把冷师傅叫来。”
“不用,这乡野之地,一样有神医圣手。”
赵阿七说话的时候,一手轻轻摸了摸自己胸口处包扎着缝合的地方。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用针线缝合伤口。
而且这短短的两三天的时间,换药的时候,他自己也看了,被针线缝合的地方居然没有脓肿,还长得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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