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克勃格总部办公室中的马罗佐夫揉了揉发酸的肩膀,坐在躺椅上,随手点燃一根雪茄。
吞云吐雾间,头顶上的空调管道断裂,其中无数血色的小肉块涌出,落到地上开始像积木一样自主拼接起来。
马罗佐夫没有任何的举动,淡定的吸着雪茄,看着面前血块翻涌。
血块在半空旋转交错,最终凝结成人的模样,连带着黑色的西装也都变成块状凝聚在身体上,尼基塔活动了下僵硬的脖颈,手掌间一团碎屑重组成一副金丝眼镜,戴在脸上,眼睛习惯性的弯成眯眯眼,嘴角自然的勾起假笑。
“马罗佐夫上校,该兑现您的承诺了。”
马罗佐夫没有回话,只是慢慢吸着雪茄,尼基塔也微笑着看着他。
良久,马罗佐夫吸尽雪茄,吐出一口浓烟后,看着尼基塔露出一副讶然的样子道:“什么承诺?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上校这是要违约吗?”这句话从尼基塔的笑脸中吐出,却让人丝毫感受不到笑意,只有深深地寒意笼罩下来。
马罗佐夫坦然自若,手伸进衣兜中掏弄半天,拿出一盘塑料包装的泡芙。
他从容的拿着纸巾抓起泡芙,塞入口中,微硬的质感让他面露不渝,不过醇香甜腻的滋味还是让他舒缓了紧皱的眉毛。
如果不是尼基塔在场的话,我都想出去找个酒馆小酌一杯,再听听小曲,提前庆祝明天会议的胜利。
垂眉看了眼碍眼的尼基塔,马罗佐夫随意的说道:“看来你似乎已经有了愤怒的情绪。”
“愤怒只是人类失去理智所产生的愚蠢的情绪罢了,但很可惜,我并没有拥有,我来到这里就是为了拥有它。”尼基塔保持微笑道。
马罗佐夫手指敲着桌面道:“你再帮我一件事。”
“我们之前可是说好的,我帮你制造魔人伤人事件,除去后患,你把人类的情绪给我,你现在这是要怎样?”尼基塔向着办公桌走了一步,脸上笑容愈发浓烈。
“哦?好像是有这么回事,我毁约了。”马罗佐夫双手一摊道。
尼基塔突然冲了过来,双手扒着办公桌桌沿,笑脸贴近马罗佐夫的面门道:“把情绪给我。”
马罗佐夫没有丝毫的慌乱,还顺手把泡芙挤出的奶油抹到尼基塔的脸上道:“帮我杀个人,事后我绝对会把情绪给你。”
两人对视半晌,尼基塔死死地盯着淡定的马罗佐夫道:“谁?”
“城野徐生。”
“这是最后一次。”
尼基塔缓缓退了回去,马罗佐夫伸手丢给他枚药片道:“这个药片能先给你恢复一点情绪,需要后续的治疗和药物才能完全恢复,帮我做事,接下来的治疗都会来的。”
尼基塔接住就想塞入口中。
“我劝你现在不要吃,一个没有情绪的人才是最强的,而当你有了情绪,就会受它摆布。”马罗佐夫劝阻道。
尼基塔深深看了眼马罗佐夫,手指一弯,将药片塞入口中,身体也随之化为碎块,顺着断裂的空调管道消失不见。
马罗佐夫见状摇了摇头:“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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