齿关瞬间充斥了血腥气,她咬的很狠,几乎要撕扯下来一块肉一样。
男人痛哼一声。
门外的白玄一听就急忙问:“少爷!”
“不要进来!”
祁斐然掐着裴音的下巴,“裴音,放松,是我。”
裴音依然咬着没放,他拉下了她眼睛上蒙着的眼罩,贴着她的耳廓,轻轻的开口:“音音,是我,我是祁斐然。”
裴音的齿关缓缓地松了下来。
她的眼睛蓦地见光,被刺了一下,只能看见贴在她面前的男人的轮廓。
她嘴唇碰了一下。
“祁斐然……”
…………
城镇的医疗条件不够,等到开车把裴音转移到c市中央医院的时候,就已经到了凌晨三点了。
穿着白大褂的梁锦墨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脑科专家给的结论,应该是受到刺激,想起了一些忘记的事情。”
半夜三更的,把医院所有的脑科医生给召集过来会诊,也就只有这位祁少爷能做得出来了。
祁斐然眉心皱着,他的眼睛里布着红血丝,眼睑下有阴影。
梁锦墨低头看了一眼他的手:“我觉得你的手得处理一下。”
他让外伤室的小护士出去,亲自给祁斐然上了药,包扎上了纱布。
“齿痕很深,估计会留疤,”梁锦墨哂了一声,“手腕上被女人留下一个齿痕,斐然,也就仅你一人了吧。”
祁斐然站起来就往外走。
“你要去哪儿?”梁锦墨问。
祁斐然来到了裴音住的病房。
经过一系列的检查,女人还没有醒过来。
她依然躺在柔软的枕头里,一张小脸埋在柔软被褥中,毫无血色。
昨晚裴音失踪,他找她找疯了。
分明知道暗中有人在盯着裴音,难道又是……
他不敢想。
两次车祸,几乎已经耗尽了祁斐然仅剩无几的耐心。
当白玄将酒店的入住登记给祁斐然发过来的时候,他眼眸中席卷过浓浓暗潮。
她还好好的,还去入住酒店,他给她打那么多电话,她一个都没有回复。
他怀着一腔怒火,星夜赶去了裴音入住的酒店,拿到了裴音入住房间的房卡。
他在刷卡的时候,都能想到,面对他的怒火,她一定又会嘻嘻哈哈讨好他恭维他来化解。
就当他听见她哑着嗓音问出“谁”的一瞬间,他改变了主意。
他要借此机会,惩罚她,让她好好地长长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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