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十一点半。
闷热的夜晚,似有厚层的乌云压顶。
所有东西都准备好,到了现在,已经没有后退的机会。
就算这又是一圈套,我也要见秦砚。
为保秦砚,江小年分别用香纸引了两条路。
时间又过了十五分钟,我蹲坐在小黑屋子里,这房子里总有股子霉味,霉味越来越重,没敢开灯,只顺着气味的方向看了看,黑布隆冬的,看不清。
“萧萧,我在对面的那个房子里撒了香纸粉,我一会到那边去,你这里有秦砚的头发,他肯定会来的是你这里,只要今晚能把路引了,以后就好办了!”
江小年弄好一切,然后进来悄悄的说着。
我点头,看着手机上的时间一点点接近十二点钟,心里砰砰砰的跳个不停。
“我先过去了,记着不管看到什么都不要出声明白么?”
我点头,“带着我的口罩吧。”
“好。”
距离深夜十二点钟只有几分钟,透过小窗子看着江小年进了对面一间房子,心里忐忑不安。
可就在此时,电话突然震动,低头一看,是邹渐。
打的可真是时候,我心里本就紧张,立马挂断,手机直接塞进衣服里。
现在看见邹渐的名字就觉得的他好像就在跟前似得。
周围寂静的一片,这个时间点,张家异常安静,或许因为这里过于偏,与前面的热闹格格不入。
张赫修在没有来过,也没有打过电话。
在小黑屋待着的我不知此时的深夜天际,我自己坐在角落,觉得寒气沁体,越来越寒,身子轻微靠着墙壁,可瞬间被墙壁一冰,我转身用手摸着墙壁,冰的刺骨。
我紧紧抿着嘴,眼睛看着那乌黑的小窗,带着难以叙说的期待,不知该看哪里,哪里才能看到秦砚的身影……
突然,‘吱吱’两声风吹门裂缝的声音,我心‘咯噔咯噔’……
是激动,兴奋!
眼睛直直的看向门的方向,可是小房子实在是太黑了,看不清门到底是在哪里,只凭着感觉看,凭着声音的来源看。
双手紧紧捂着自己的嘴,江小年说不能出声,是一点声音也不能发出。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刚才激动十分的我,如之前,心脏抽搐被紧紧的捏住。
窒息感瞬间席卷。
大脑开始飘忽,身子不受控制般,竟然有轻飘的感觉。
我用力掐着自己的手臂,让自己的清醒,心里跟默念一般:这都是假象,他来了而已……
越来越恍惚,迷蒙中一声声沉闷却震动人心的鬼嚎声,声声萦绕,似就围绕着这间房子。
可却,迟迟没有进来……
心里被蹂虐的几次叫出声,到哪双手紧紧的捂着嘴。
我眯着眼,眼里全是模糊的黑,他要是再不来,我感觉自己会坚持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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