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凝窒,他在等我的回答。
他眼里的真挚,却更让我有愧疚的触感。
“我没有想让任何人知道我,来这里真的只是因为我母亲的墓而已……”
“你母亲的墓?你和我在温哥华两年了,两年了,你没有一次跟我说过这个问题,所以,你从来就没有相信过我是吧?”
“不是的!”
我立即摆手,邹渐猛然紧握住我的手腕,“不是?那为什么不说?我既然当初冒了风险带你离开他身边,难道还会对你母亲的事置之不理?还是说…你想找他人帮忙?”
“我只是找了江小年而已,再谁也不想找,我也没有不相信你,只是怕你多想而已……”
“多想什么?萧萧,如果你没来这里,我什么也不会想!现在你人已经在e市,还是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你说,你叫我怎么不多想?”
邹渐用力一拉,我整个身子被他搂在怀里,他突然用力咬住我的耳垂,额头紧贴着我的鬓角,“你需要时间忘了他,我给了你时间,你不喜欢来硬的,我选择不强逼,还万般的讨好你,你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我都随你,你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我全都听你的,在这两年里,我把你像祖宗一样供着,竟然连一点信任都换不来,恩?”
避开他灼热的气息,我脸杵在他的胸前,双手紧攥着他的衣服,眼角各淌下热泪,我知道,他甘心情愿为我付出一切,开始不确定,但在温哥华的那两年里,他对我的好,让我意外却也害怕,或是没想到邹渐他对我这般的好,从开始见他,从对他花花公子的印象,随着这两年他对我的细微照顾,在选择接受他的同时,却也在心里埋下芥蒂。
这份芥蒂来自秦砚。
有时,忘记是一种奢侈,而记忆是一种折磨。
我就是再这样的情形下接受了邹渐,接受了他的真心。
谁也知道,真心最难得,人心伤不得。
而真心对我来说,像一道伤口,邹渐说的这么动情,他对我真心实意,直击人心。
但是击破伤口了,心却在滴血。
连同曾经的伤心一起戳破流出,秦砚的名字刻在脑海里,他像我的感情死穴,不能触碰,只能封闭。
“对…对不起……”
解释只是多余,掩饰就是借口,我不能再说,不能再解释下去。
“别跟我说对不起,时至今日,不管结果是什么,都是我自找的,我认了……”
邹渐声音沙哑,单手扶起我的下巴,连同我的眼泪,一并吞进炙热的吻里。
喜欢是放肆,爱是克制。相遇是矜持,相处是忍耐。
这句话来形容邹渐,在合适不过,两年的时间,他其实已经忍了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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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八点,车子到了南山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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