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乃是褚弗的必经之路。
她在堵,堵褚弗的怜悯。
忽闻远处一阵异响,梁婉思心中一凛,来了!
眼泪顺着娇小的脸颊成串的落下,抽噎不止,眼见着人影走近了,“慌乱”的擦了擦眼泪,试图压低哭声。
褚弗脚步一顿,四下瞧了瞧,贴身侍卫立刻会议;“什么人在此?!”
梁婉思像是一只受惊的兔子,堪堪躲了三两下就被揪出来,带到了褚弗面前,:“妾身见过太子。”
“是你?”褚弗微微皱眉,有些不悦,女人争宠的把戏,他清楚的很。
垂首就见梁婉思极力抑制,却仍旧耸动不停的香肩。
似乎有些格外的瘦弱。
褚弗眉头皱的更紧,心底那抹不悦淡了许多,耐心开口:“夜半在此,是何居心?。”
猝不及防的,一张惨白的小脸映入眼帘。
褚弗不懂,他见过梁婉思也不是一日两日,怎么今日的梁婉思似乎有些好看。
就像是路边的流浪猫让人忍不住的怜惜。
二人对视,梁婉思红着眼睛,抽噎着开口解释。
“今日是我娘的忌日,东宫的规矩不可明火,因此妾身在此缅怀母亲,以尽哀思,不想惊扰了殿下,还望殿下莫要怪罪。”
轻柔的声音抚在褚弗的心头,他心中痒痒的,此刻的梁婉思,像极了以前的他,那个受人冷落的褚弗。
“既然是先母的忌日,那本太子也该尽一些心思。”
话落,褚弗本朝着汀兰阁主院的脚步一变,踏入了厢房的门槛。、
梁婉思迅速低下头,嘴角轻弯,这事成了。
当天夜里,整个东宫都炸了锅,太子竟然在梁昭训处连着歇两晚。
除了太子妃,还未曾有过别人是这待遇。
冯锦绣肺都气炸了,人都到门口了,居然让梁婉思给截了。
“好大的胆子!”冯锦绣手中的茶盏摔了一个又一个,噼里啪啦的碎了一地。
尽管如此,仍旧不能解她的心头之恨。
想她堂堂内阁首府的闺女,就因着庶女的身份只能做妾,已经够憋屈,越想越气的冯锦绣摔了手里最后一个花瓶,“把梁昭训给我叫过来!”
在这汀兰阁,还没有她教训不了的人。
得知冯锦绣要见自己,梁婉思没有意外,冯锦绣可不是一个忍得住的性子。
要是不找她麻烦,那才叫人觉得反常。
“梁昭训,走吧?”冯锦绣的婢女小玉阴阳怪气的奚落。
梁昭训三个字从她的嘴里说出来,似乎是什么万分好笑的事情。
小翠捏紧衣角,目眦欲裂。
实在是有些欺人太甚,狗仗人势。
梁婉思虽然没有冯锦绣的分位高,可也轮不到一个下人在这耀武扬威。
梁婉思轻咳一声,拍了拍小翠的手,以示安抚。
收拾妥帖后,便跟着小玉去了主院。
下人们正在打扫刚刚的残局。
梁婉思轻瞥一眼,心中有数,清楚是怎么回事。
“见过冯良娣,不知良娣唤我前来,有何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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