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轻臣笑了声:“黎想,松了,喊迟哥。”
几人来到正厅。
宋宪岷坐在主位,迟老和安悦的父亲,分坐两旁。
下位给三位长辈端水倒茶的,是骆子谦。
宋轻臣打了招呼,坐下,和长辈们客套一番,端茶倒水,谈笑风生。
黎想从没见过那样的宋轻臣。
在他印象里,他是高冷的,尊贵的,又是长辈式温和的,如今才发现,他是健谈的,八面玲珑。
原来人可以这么多面。
正窝在一旁愣神,前面站过来高大人影:“黎想,跟我过来下。”
骆子谦站他面前,居高临下的黑面神一样。
黎想迅速站起来,余光看向宋轻臣,男人仍在和长辈交谈,却像后背长了眼睛一样,微微点头。
骆子谦待黎想去了一个安静的书房,面对面坐下。
佣人进来,骆子谦点了咖啡,抬头:“别紧张,喝什么?”
“也咖啡。”
骆子谦笑了声:“野的咖啡,还是也门咖啡?”
一句玩笑话,气氛缓解了些。
骆子谦轻抿了几口黑咖,抬眸:“黎想,你的生父徐晋东被人陷害致死,你要状告凶手,为被害人申冤,对吗?”
黎想被那突然威严的嗓门震慑住,深呼吸几口,看着骆子谦:
“骆庭长,我生父徐晋东,死的冤枉。都以为是跳楼,实际他是被人活生生从半空扔下去,摔死的。”
“很好。”骆子谦镜片后的眸色深不可测,射出寒光:
“我们定会尽力,为你们一对可怜的姐弟申冤。”
……
自从那次投资会现场,香艳视频泄露,叶知秋忽然在京城销声匿迹一般。
首到安悦那边传出问题后不久,有人见叶知秋出现在工体的VICS酒吧,和友人私聚。
女人一改往日高调做派,戴着帽子和口罩,来了辆黑色的红旗车子。
但还是有人认出那辆车子来,车牌独属于叶家。
叶知秋晚上出来,凌晨才往回赶,没喝酒。她是趁着父亲不在京城的空档,偷跑出来的。
凌晨开车多少带了些疲惫,叶知秋忍不住轻打了个哈欠。
眼睛在无意瞟过内视镜的时候,猛的看见后车座坐了个男人,那个从楼上摔下去的徐晋东?
她猛的转头,空无一人。
一路心神恍惚。
在马上就到家的胡同拐弯处,前车轮突然爆胎,巨大声浪里,车子撞到了路边几人环抱的一棵国槐树。
叶君逸清晰记得,去接叶知秋的时候,女人丝毫不关心自己伤势,只勾唇笑了下:
“见鬼,那也不能吓我一人啊。”
“说什么?”
叶知秋笑了笑:“没事,哥,要不您和父亲说说,放我走吧。把我关家里,不招财,只招灾。”
这话说后的第三天,从外地回到京城,还在机场休息的叶老,接到电话:
“叶xx,向您汇报:您女儿叶知秋,涉嫌故意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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