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叫了好几遍,可是她的头依然还是歪在一边,若不是微微起伏的呼吸,郭镜都怀疑眼前的唐糖是个死人。
吴盟捏住她的嘴,将水喂到她唇边,“乖,得先吃了这药。”
合着药的水,喂了几次,却又都流了出来。如此反复几次,一杯水,她恐怕才喝了一小口。
吴盟将她被子盖好,才回头,目中满是疲惫。
郭镜忍不住有些心酸,望他,“唐糖怎么了?”
“她遇到点事,受了点伤。”吴盟回答,伸手接过郭镜递过来的烟,“我要带她去趟湘西。”
“湘西?那不是你。。。。。。。”郭镜的话说了半句,没再往下说。
“是。”他回答得便无表情。
“去了那儿,你就是死路了。”郭镜轻声,“难怪你要来拿这东西。吴盟,这是事关性命的事。你不能义气用事。”
“这两把枪是给带话人的,我已经带话过去了。”吴盟回答。
中间人要枪,而这东西在国内并不能买卖。
郭镜叹了口气,“这事你可以告诉我,我给你带过去的,何必又要折腾来这边。”
“镜子,帮我办两张护照和签证。不要用我和唐糖的名。”吴盟说,“我不瞒你,追在我和唐糖后面的人不是善茬。我这次也没有把握。”
既然前面后面都是狼,那只能赌一把了。
“后面的人?吴盟,这是什么意思?”郭镜心下一沉。
吴盟看他,“你帮我把这事搞定就好了,其他的别问了。相信我,问了没有好处。”
这似乎是要逃命的事。
郭镜心里很沉,他很少看到吴盟这样的样子。
他越说越快,到最后郭镜的心却越来越沉。
“全部都是为了唐糖?”郭镜最后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床上的唐糖依然闭着双眼,即便只是这么一会儿时间,她的额头上又全是汗。
吴盟没问答,只沉默着,那烟烧得很快,几乎要烧到了他的手。
“值得吗?吴盟,你极有可能会搭上自己的命。”郭镜问。
吴盟将烟头丢了,拿起桌上放着的餐盒,良久,“如果是在黔城,我肯定告诉你,不值得。”
但是现在,我也不知道好感什么时候变成了喜欢,而喜欢什么时候变成了看到她受罪,心里就疼得受不了,恨不得替她承担所有的痛。
“她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郭镜看着躺在床上的唐糖,忍不住问道。
是什么样的疼痛将她折磨的即便是昏迷和睡梦中都扭曲着脸。
吴盟沉默,良久,“有二十几天了。”
二十三天。她的眼睛刚开始的时候是流血泪,医院自然是没有办法的,但是还是给她用了药。
在杭州的医院等到好几天后,她的高烧终于退了,但是却如李医生所说,她昏迷的时间越来越长。
待她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已经带着她离开了医院。
手腕上的血痕越来越重,她木盒子外面的木花纹已经变得乌黑发紫。
而严重的血泪却依然不时在发生。
孟家的蔓藤缠生术虽然当日被他打断没有再进一步,但毕竟还是对她起了后作用。
而这术法如果不及时完全被清除,就如毒素的后遗症。时间一久,不但她养的四只小鬼会被困死,而她自己也会被缠绕窒息而亡。就像身体内部慢慢长出新芽,新芽慢慢长大生长,树藤会盘绕着她内里的每一个器官,吸进她身体的每一根血管中的血。直至她耗尽最后一滴血。
每一个猎人家族都会有自己的方法迫使宁家人就范,可是每一个家族却都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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