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扭头对徐天赐身边的徐公子说道:“你那玉佩碎了,今天我送你块绝好的玉石。”
徐公子不说话,正襟危坐目视前方,好似什么都没有听到。
边上的徐天赐倒是听得一愣一愣的,秦琥这小子什么时候和我家的这位熟悉上了。
难不成把老爹搬出来,不仅仅是为我,还有为了这小子?
“院子角落里,有一堆前段时间从云南运过来的上等翡翠玉石毛料。等下就请两家赌坊的大博头,各自选一块玉石毛料,在我们金粉楼现场破开,由在位的各位评定谁的玉石更好,便是本场比试的赢家。”孟君茹简单介绍完了比试规则,大家正等着她宣布比试开始,没想到又笑意盈盈地说道:“按赌石行规,两家赌坊还须向金粉楼各支付两千两银子,用来选料。”
听了孟君茹的话,屋里的大多数人都“哇”的发出惊叹声。
平时青楼里,选料的价格很少超过一千两银子,老鸨孟君茹一开口就是两千两银子,显然是在敲两家赌坊的竹竿,趁着在金粉楼比试,好好赚上一笔。
两家赌坊的大佬都坐在这里,孟君茹行事竟如此泼辣大胆,也是仗着背后的势力,多少有些有恃无恐。
仇浩天也微微皱了下眉头,之前明明商量好的是一千两银子,现在却要两千两,实在太贪心。
不过想到后面反正是自己这方赢,也就释怀了。
“孟老鸨,你这选料的价钱是不是高了些,莫不是欺负我们不懂行吗?”徐天赐满脸怒意地说道。
“徐小爷,为了这次比试,我们金粉楼特意委托专门的师傅,从周边的石头行里选上好的云南翡翠玉石毛料运过来,为此我们前期还垫付了不少银子呢。虽说二千两银子的选料费,比之前是高了不少,但这批毛料品质也是最高的,当真是物有所值。”
“谁料到今天比试是赌石,谁又能料到你们金粉楼选料费那么高?我们鸿升坊今天可没带那么多银子。”
“无妨的,这银子后面给也是无妨。南京城里谁不知道徐小爷您为人素来讲义气有信用,难不成还会赖下这区区两千银子。”孟老鸨先是给徐天赐戴了顶高帽子,接着又说道:“再说了,这桌上不是摆着你们两家赌坊的两千两金子嘛,说不定最后是你们鸿升坊赢呢,把赢来的钱支付选料费,最后你们鸿升坊还可以赚八千两银子噢。”
一万两银子,是一千两金子。
前面两家赌坊各赢了一场,最后一场的赌注,两家都换成了五十两一锭的金元宝,共四十锭金元宝整整齐齐码在桌子上,周边站了两家赌坊的彪形大汉守在那里。
四十锭金元宝散发出诱人的光泽。
所谓财帛动人心,这么多金元宝放在这里,比轻飘飘的银票给人更有视觉冲击力。
多少人,望着桌子上的金元宝,喉结抖动,不断咽下贪婪的口水。
“那就借孟老鸨吉言,等下用赢来的钱付选料费。”徐天赐也不再纠结,比试已经箭在弦上,不容更改,那就这样吧。
“徐小爷,比试还没有开始,怎么就断定是你们赢,这一场我们悦来坊赢定了。”有继父蒋琮坐镇,将南初硬气很多。
“鸿升坊和悦来坊第三场比试赌石,正式开始。”孟君茹不待两人继续打口水战下去,宣布比试开始:“请两家赌坊的大博头,移步院外自行选一块玉石毛料,选料时间为一炷香。其他人等则坐在位置上观看,不得随意走动。”
秦琥和仇浩天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站了起来,
“仇博头,请!”
“秦博头,请!”
两人谦让一番后,仇浩天率先往院外走去,秦琥紧跟其后。
徐俌的目光紧紧跟着秦琥的背影,秦琥刚跨过院子大门的时候,阳光斜照过来,秦琥上下散发出金色的光彩,宛如身披彩霞的斗士,即将远征。
魏国公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紧缩了下,这是他第一次见到秦琥。
三年前,有人委托自己,要照顾好这个小子。随后自家小儿子把秦琥带到了鸿升坊,做了个赌坊的小二。
不曾想,三年时间一晃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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