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粉楼老鸨孟君茹笑脸盈盈,如蝴蝶般穿插其中,招呼到来的客人,不停安排龟公给大家上茶。
大厅里不下百人,每人收费一两茶水费,也算是笔不菲的收入。
孟君茹安排几个红倌人,在一楼大堂的高台上,给大伙唱曲解乏。
金粉楼里的倌人,不管是清倌人还是红倌人,皆是才貌俱佳。
“老鸨,你看这里那么多人,刚好徐公子和蒋公子也在这里,莫不如把你们金粉楼清倌人头牌沈瑶琴请下来,唱上两曲,也算是给大伙开开眼。”说话的是一个年纪三十多岁的男子,书生打扮,衣着还算整洁,但谈不上华贵。
此人正是秦琥之前在国子监的同窗顾鸣岚,月夕节那晚,在鸿升坊门口,对着秦琥指指点点,就是这位。那晚和顾鸣岚在一起的几位,如柳惜文,今天也恰好都在。
听说秦琥代表鸿升坊和悦来坊打擂台,几人也都赶来看热闹。
只不过一直对秦琥心有妒忌的顾鸣岚,却是盼望秦琥输掉比试。
孟君茹认得这人,是南京国子监的一名学子,家里有点钱,但不是很多那种,平时没事就往金粉楼跑,爱玩又小气,掏银子的时候扣扣索索的,尽占姑娘们的便宜。还想学那些才子白玩,只是这货水平一般,写不出好的诗词歌赋来。
顾鸣岚的提议,博得其他人一阵叫好,很多人也是和他一样的想法。
就连秦琥听了之后,内心似乎也有些波动,满脸期待。
虽然秦琥派人给沈瑶琴送过好几首千古绝唱的诗词,但还从未曾谋面过。
包括昨晚送给沈瑶琴的《长相思山一程》,正是出自秦琥之手。
做为穿越而来的人,随手剽窃几首后世的诗词名作,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至于秦琥为何要写诗词给沈瑶琴,自然不是和那些才子一样,不用花银子就进得姑娘的闺房,只是想从她那里获取孟君茹的信息,包括这几天的行踪。
秦琥相信,做为金粉楼的头牌,沈瑶琴可不仅仅是个花瓶,或者是个空有绝色之姿的柔弱女子。
沈瑶琴收到秦琥的第三首诗词后,才慢慢把孟君茹的信息透露给秦琥。
相比秦琥的反应,反观蒋南初倒是很平淡。
做为蒋琮的继子,蒋南初刚到南京没多久,就把南京有名的青楼逛了个遍,沈瑶琴的闺房,又不是没去过。
很多时候,没看到,没摸到的时候,心里直痒痒。
反倒是,听过曲后看过舞后,少了许多那种期盼心动的感觉。
清倌人卖艺不卖身,对于痴情男子来说,好这一口,才子佳人的故事,自然是越悲情越好。
但对于蒋南初这种早先游历江湖的人来说,最为现实。花这些钱,还不如找二楼的红倌人,来得潇洒快活。至于说玩姑娘不给钱,这等没品的事情,蒋南初在其他青楼也许做得出来,在金粉楼却是不敢。蒋琮知道自己这个继子是什么德性,早就告诫过他,不要在金粉楼惹是生非。
老鸨孟君茹望了眼顾鸣岚,心里暗道:“这些个酸儒,尽爱占便宜,沈瑶琴岂是你们想见就能见的。”孟君茹久在风尘中,晓得男人的心理,就是要让大伙看不到,故装神秘吊足胃口,沈瑶琴这棵摇钱树,才能更好的赚钱。虽然是这么想,心思灵泛的她仍然开口笑道:“真是不凑巧,沈姑娘这两天身子不是很爽利,嗓子亦有些不适,今天就不能给各位公子老爷们登台献曲了。我叫我们金粉楼三楼的清倌人下来,她们个个才貌双全,唱曲也是一等一的厉害,保准各位听得舒畅叫好。”
虽然不能见到头牌沈瑶琴,但听听三楼的清倌人唱曲,倒也不错,大家也就不再出声。
大堂高台上,几个清倌人登台献唱,吹拉弹唱,莺歌燕舞,清风徐来丝竹入耳,满屋子的人听得津津有味。
边上的几个红倌人多少有些不服气,在成为红倌人之前,她们也是清倌人。
只是为了能够赚更多的银子,才开始接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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