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要不要吃点点心?”於晓忱看着瞿莳那满是针眼的手都觉得疼,将桌上的糕点往瞿莳的方向推了推。
瞿莳有些好奇地打量着面前的小孩,一脸疑惑地看着罹,“皇姐,你什么时候和将军生孩子了?”
“噗~”於洵嘴里的茶水没忍住喷了出来,呛得直咳嗽,“咳咳,陛下,这是我的小侄儿於晓忱。”
“这样啊,是朕误会了。”瞿莳了然的点了点头,不是罹的孩子那就和他没关系了,他也就不用给见面礼了。
“陛下吃吧,吃点甜的手就不疼了。”於晓忱执意想让他尝尝,要不是觉得有些冒犯,他都想拿一块直接喂到他嘴边,生怕他因为手疼拿不动。
瞿莳看着桌上的糕点有些犹豫,很想吃又不敢吃,母后一直限制着他每月的糕点量,瞿莳已经很久没有吃甜食了。可是这个月他身边已经发生了三起下毒事件,他不太敢在外面吃东西。
就在瞿莳准备看在罹的面上赌一把的时候,面前骤然多出了一双白皙修长的手。
罹伸手拿起一块糕点掰成了两半,一半放进自己嘴里,一半递到瞿莳的嘴边。
瞿莳没有犹豫张嘴吃下,甜意在舌尖弥漫,这是他许久没有尝过的滋味。
於晓忱第一次知道有人吃东西喜欢和人分着吃,保持着不理解但尊重的心态,开始了他的一人一半投喂模式。
而看到这一幕於洵有些说不上来的羡慕,他都还没和罹同吃一块糕点过。但和一个小孩争风吃醋多少有点丢人,於洵只能拿出手帕走过去细心地给罹擦着手。
罹倒是坦然的接受他的伺候,擦完一只还主动把另一只递上。
“说说吧,你母后今日来到底是想做什么?”
瞿莳有些意犹未尽地将口中的糕点咽下,“母后表面上说是想和拍卖行合作,但我猜她是看上了这里面的利益,想替国公府从中捞些油水。”
“那你的意思呢?”
她这拍卖行开了有些时日了,只是今日才开始售卖符篆而已。这太后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下午她见过那俩个黑袍人后才找上门,这很难不让她多疑啊。
说到这个瞿莳有些不好意思,“我之前不知道这是皇姐的产业,本来是打算看能不能绕开母后,独自和拍卖行达成合作的,就算不能谈拢也要搅黄母后的计划。”国库真的很缺钱,他怕是乾武史上最穷最窝囊的皇帝了。
“所以你现在什么打算?”罹看着於洵指了指桌上还未拆开的茶盒,后者顿时了然开始洗盏冲泡。
瞿莳一边接受着於晓忱的投喂,一边答着罹的话,“皇姐放心,皇姐的产业我是一点都不会动的,至于母后那边就得麻烦皇姐陪我装装样子了。”
“这样吧我拿几张符篆给你,至于要怎么演你自己看着办。”罹将灵力汇入窗边那垂挂而下的风铃上,风铃轻轻摇晃发出了细微的叮铃声,好不动听。
收到铃铛传信的蔚纤尘都做好了房间里血流成河的准备,可房里的一幕出乎了他的意料。
叔侄两个正忙忙碌碌地伺候着旁边的姐弟两人,别说这场面还挺和谐的。
“老大,你要的符篆。”蔚纤尘将手中的托盘递到了罹的面前,托盘里放着几张空白的黄符,一根毛笔和一小盘朱砂。
“你让我现画?”罹看着桌上的工具,嘴角微抽。她刚刚是让他带几张符篆过来,并没有说要亲自画吧。
“啊?”蔚纤尘有些懵,“老大你不现画还能咋整,给皇室的符篆总不能用我画的那些残次品吧。”
“你行,你是真行。”压根没打算暴露拍卖行的符篆是出自她手的罹,无语地笑了笑,拿起笔唰唰唰开始画。
看着罹那渗人的笑容,蔚纤尘打了个寒颤,有些不好的预感。
而一旁幸灾乐祸的於晓忱,自来熟地凑到瞿莳耳边嘀咕着,“纤尘叔叔要倒大霉咯。”
“为何?”瞿莳同样放低了声音,歪着头有些不解。
“陛下等一下就知道了。”於晓忱给了他一个眼神,示意他去看罹。
罹三两下就画好了符篆,其中有两张自罹落笔后那朱砂纹路就在隐隐发亮,在场这些门外汉都能看出其中的厉害。
罹将那两张与众不同的符篆往蔚纤尘的方向推了推,“你既然知道自己画的是残次品那就多练习吧,接下来的三个月你就练这两种符文,每种每日五十张,月底交三千张符篆给我,成功率至少达到八成。”
“三…三千?!”还没开始画蔚纤尘已经觉得手在发酸了。
“怎么,嫌少?”罹吹了吹手中的茶盏,抬眸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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