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两门课的作业没写,”他低头看自己的手,说,“左手一痛右手好像也没力气了。”
谢珉非常有耍赖的天赋,成功让隋仰有生以来第一次代人写起了作业。
那天隋仰打开电视机,播电影赏析课的作业电影,谢珉在一旁挨着他,无所事事地看。
隋仰还记得那部电影的名字和内容,影片场景切换得很快,他一边拿着谢珉的电脑,替他写作业,一边要留意电影剧情。
“这个警察出轨了吗,”谢珉问题不断,“这是他的太太吗?”
隋仰一心多用,给他解释,谢珉又说“隋仰”,“没想到你作业写得真的这么快,还能看电影记情节,不愧在是新生入学式上脱稿子演讲的优等生”。
他嘻嘻哈哈的样子看起来手并没有在痛。
出于对伤患的关爱,隋仰忍耐了下来,只让他别说这么多话,好好看电影。谢珉一句不听,反而说得更来劲。
后来在一起后,再靠在一起看电影,谢珉如果一直说话,隋仰会吻他。谢珉被吻时就不乱动和乱提问了,他变得温顺。
吻完他能安静十分钟,然后开始指责隋仰“每次都这样”,“就是不许我说话”。
只是那时隋仰忙着跟谢珉斗嘴,没有解释过他在这种时候吻谢珉,从来不是因为觉得谢珉很吵,是他自己想吻。
小兔子和隋仰待在一起,看了小半部电影,打了哈欠,说困了,真的想睡觉了。
“明天早上我要打足精神和你去公司,见易大师。”
谢珉道。
隋仰把电视关了,带谢珉回房间了。
第二天上午,易大师在九点半打来了视频电话。谢珉蹲在隋仰的桌上,看向隋仰的手机方位,动作看起来很严肃和警惕。
按隋仰和易大师昨天商讨过的那样,隋仰先照原来的说辞,告诉易大师,自己有位朋友出了车祸,想算算他何时能清醒,将谢珉的生辰八字给了易大师。
“您的朋友在一件类似生物的器皿中,他是醒着的,只不过没有醒在自己身体里。”
易大师的语调比起昨天,多了些浮夸,不过谢珉似乎并未起疑,缩在胸前的爪子缩了缩,好像因为易大师十分准确的推断而吃惊,原本曲折的腿直了些,像在表示尊敬。
“这都是由于他的肉身太过疼痛,使他的魂魄逃脱了桎梏,去往了一个安全的地方,”易大师微微闭眼,朗诵道,“待到他身体无碍,疼痛消散,魂魄便自动会归位,隋先生,您不必太过担心。”
挂下电话后,谢珉果然立刻对隋仰道:“这大师算得比我想象中准。”
隋仰点点头,小兔子过了一会儿,又说:“隋仰,你能不能再帮我问问,我为什么会到你这里来?怎么没去江赐那里呢。”
“算了,”他又立刻否决自己,“好像不知道怎么问。”
谢珉听起来仍旧迷茫:“那我只能在这只兔子身体里等吗?万一一直回不去怎么办。”
隋仰不希望他陷入担忧的情绪里,碰了碰他的兔子耳朵,问:“我下周去余海出差,带你去看看你身体的恢复情况,怎么样?”
谢珉马上雀跃了些,礼貌地对隋仰道了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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