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慢慢踱步回府衙,就在门口看到了在那等着的许师爷。
许师爷向他们见过礼,递上一封辞呈:“我想这个还是要亲自交到大人手里,也算是为此事做个了结了。”说罢,他一躬身,转身便离开了。
齐斐聿看着他慢慢远去的背影,良久,才打开手里的辞呈。
“诺得君之识,幸甚至哉,获展一番之力,大人之才,诺受益匪浅,然负所托,庇身亲之者,思之二三,唯解去位而已。”
齐斐聿看过,默默折上这辞呈,塞进袖中,踏步走入府中,与谢京墨道过谢后,走向自己的院子。
齐斐聿身后,董宜歌趴在院墙上一直嘀嘀咕咕。
“齐大人没挽留,我赢了,林默蝉输我一两银子。”董宜歌兴奋的搓搓手。
“哈哈哈那小子还说,按照话本里所说,齐大人不是应该至少挽留三次许师爷,幼稚!”
董宜歌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仔细擦拭:“齐大人肯定伤心了吧,这种突然的背叛,要搁我身上,我肯定也会生气啊。”
“欸,之前忘了和他说许师爷是和哪个夫人有私情。等见到他拿这个情报再从他那骗一笔银子出来哈哈哈”董宜歌见谢京墨警告的眼神看过来,默默噤了声,暗自琢磨,飞身下去。
齐斐聿紧了紧身上的大氅,听着那边的声音,暗自腹诽:哪有在背后说人闲话说得这么大声的,生怕当事人听不到吗?
齐斐聿坐在书房提笔开始写奏折,这几天将此案收个尾,就要开始准备启辰回皇城了,回去之后便要开始筹备师父的生日了。只是可惜师父原说此次他能找到身上所种之毒的解药的,现在看来终究还是一场妄想了。
几天后,谢京墨与齐斐聿在官道上道别,两拨人马相背而行。谢京墨与董宜歌跨上马便往凉州奔去,那一红一黑两道身影很快便成为官道上的两个黑点渐渐隐去。
直到那两个黑点不见,齐斐聿这才登上马车,下令车队启程,一上马车他就靠在车壁上,闭上眼睛假寐,这次毒发似乎比上一次更严重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毒发时他在与人打斗,后来更是不要命的催动内力,他这几天光是站着出去走几圈都觉得累。
齐管家见状,也不敢出言打扰他,拿起一旁的狐裘大衣轻轻盖在他身上,然后坐在炭火旁,拨动着车中的炭火,让这车里能尽量暖和点。自从王爷到了谷隐寺就是他在照顾,每次看王爷毒发后的怏怏的样子偏偏还要在皇上和老王爷面前装作无所谓,自己看着真替他难受。
那边谢京墨赶了一天的路,终于在傍晚找了个客栈歇脚,用过晚饭后,躺在床上,掏出齐斐聿给出的玉佩,“谷隐寺”他低声呢喃,他到还真想去见见那个只在师父口中出现过的道安大师,可惜师父一直禁止他去皇城,这次到沛县来已经是最接近皇城的一次了。
谢京墨细细考量了一番自己去皇城后师父生气的程度,打定主意,机会只有一次,明天找个借口甩开董宜歌,去皇城拜见一下道安大师。
次日一早,谢京墨早早起了床,刚打开门,就见董宜歌站在他门外,他沉声问道:“有事?”
董宜歌抱着装钱的箱子笑道:“我掐指一算,谷主今天打算抛下我去一个老谷主不让去的地方。”
谢京墨挑眉,让开位置让她进来:“师父告诉你的?”
董宜歌进门后,抱着钱箱坐在桌边:“是的呀,老谷主说这次离皇城这么近,谷主你肯定会起心思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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