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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洞壁已经无法消弭心口的灼热,沈檀漆咬紧牙关,不叫自己逸出丢脸的哭腔:“差不多了么?”
回应他的是一道沉郁声音,“还早。”
脚腕被扣住,捉了回去。
……
不知过去多久,沈檀漆已经麻木,看不见天光,只有黑暗里的彼此,让他觉得自己好像身处一场漫长的梦境。
说不上可怕,但这短短几日的经历已经让他颠覆了三观。
但身为一只咸鱼,他最擅长的,也是他只能做到的,就是顺其自然,适应一切。
沈檀漆穿好衣服缩在角落,一盏幽蓝灵火重新亮起,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个一身白衣的蒙面男人。
不用猜也知道,这位肯定就是白龙了。
灵火在他手心燃着,照亮他被面具遮住的侧脸。
沈檀漆小心翼翼地偷瞥过去,发现白龙身形倒是不错,心里稍稍平衡了些。
他也是个同,倒不是不能接受这种事,只是长久以来,沈檀漆一直以为自己才是上边那个,巨大的差距才让他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
“沈檀漆。”
白龙忽然开口,沈檀漆吓了一跳。
“蛊毒已除,但你现在还不能离开此地。”白龙从指间的储物戒里取出些食物,看来是他随身携带的干粮,他一分也没给自己剩,全部递给了沈檀漆。
这些都是他先前除魔时,百姓家强塞给他路上带着吃的干粮,他早已辟谷多年,用不上这些,却也盛情难却。
白龙短暂地怔了片刻,他忘记沈檀漆是不是已经辟谷,可干粮已经递了出去。
沈檀漆十分自然地伸手接过盛干粮的布袋,发现里面居然有好几样他爱吃的点心。
这么长时间颠沛流离,又冷又饿,被人骗下悬崖还中了蛊,在硬邦邦的山洞里被酱酱酿酿,此时看到这些吃的,沈檀漆竟忍不住有些热泪盈眶。
他一边吃,一边哭。
见他闷不做声地吧嗒吧嗒掉眼泪,白龙沉默片刻,轻声问道:“你吃不惯?”
也是,沈檀漆这样的世家少爷,该是吃不惯的。
沈檀漆吸了吸鼻子,眼眶还红红的:“不是,是太好吃了,我平常不这样。”实在是受的委屈太多,蚌埠住了。
原来只是饿坏了。
白龙有些复杂地看了一眼沈檀漆,又道:“刚刚我说的,你听见没有。”
“没有。”沈檀漆嚼着小枣糕,实话实说。
白龙垂眸看他,语气稍稍软下些:“我说你身上的蛊毒已经除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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