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青松说,这里应该就是所谓的冷宫,只有犯了错的嫔妃才会被打入冷宫,一辈子就在这里生活,没有希望。
刚开始苏赫也觉得特别难熬,彻夜难眠无法睡个好觉,于是,他便趁着青松睡着时,偷偷起来去爬墙,试图翻出去。
但是这深红色的瓦墙太高了,他够不到,也想不到办法可以出去,只能坐在庭院里望着那红墙彻夜发呆。
次数多了被青松发现,他便再没机会可以翻墙了,试都不用试,这个院落里连个可以踩脚的东西都没有,哪里能翻得出去。
就这样一天又一天,他等啊等,盼啊盼,想念的那个人,依旧没有出现。
“公子,别对着门吹冷风,等下该着凉了。”
青松递给他一个烤红薯,笑道:“今儿有零嘴,你先垫垫肚子,饭菜马上就好。”
苏赫淡淡一笑,接过红薯掰开咬了一口。
香甜可口,还是那个味,连颜色都没变一下。
可是和他一起吃红薯的人却变了。
他想起了自己揣着个红薯去找楚玹霖的那天。
那晚楚玹霖吻着他,语气温柔,告诉他,若是苏赫儿乖乖的,秋猎时便带他上山玩几天。
那时候战争还没结束,秋猎是不可能如期举行的,他早就听宫女们说了。
但楚玹霖愿意带他一起去,目地就是怕他想家了,让他撒撒欢,散散心。
还有很多次很多次这样的承诺,楚玹霖都答应过他,也带他去了。
“青松,马上快过年了吧?”
“是啊,还有……”青松掰着手指算了算,“还有整整十一天就过年啦。”
苏赫轻声说:“好快啊,我来大楚,快两年了。”
“是呢,明年公子生产的时候,正好两年。”
“嗯。”
青松问他:“公子是不是想家啦?”
苏赫:“有点。”
楚玹霖没有因为自己的事情降罪于漠北,而是收了漠北的军权,签订了新的和平协议。
漠北的军权实际也就是个自卫队的水准,抵不过漠南王的军,更达不到御林军的标准。
苏赫心想无所谓了,只要饶了阿爹阿娘的命,乃至于整个漠北,他便不会变成漠北的罪人。
“公子,吃饭啦,快进去吧。”
苏赫回神,抬手轻轻抹了一把泪,轻声应了一句,小心搀扶着身子进去了。
少年的身影在雪中独自行走,虽长了个,却在雪地里依旧显得很弱小。他搀扶着肚子和后腰,行动有些缓慢,临进门前,他忍不住回头看了眼红砖高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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