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春此时正在气头上,怎么可能听得进去莫离说什么?只见她一把推开了莫离,然后反手从箭囊里又抽出了一根弓箭,并搭在了功能弓弦上。
对于钟离春来说,也许被虐打还不算什么,但是之前疤脸男要对她做的另一件事情却是她无法容忍的,就算钟离春平时大大咧咧像个男人一样的性格,但是本质上钟离春却还是个女人,而且是个很漂亮的女人,要不是莫离在那时候突然醒过来并出手,自己可能就真的被疤脸男和大胡子给那啥了,钟离春都不敢想象如果那种事真的发生自己会变成什么样?
不过就算那场让她不敢想象的遭遇被莫离破坏了,钟离春内心还是留下了不小的阴影,这也是为什么她在看到疤脸男和大胡子之后第一时间就要杀他们的原因。
有了之前莫离的阻拦,疤脸男也终于是有了反应的时间,只见他快速的冲向了桌子,然后一脚将桌子踹翻在地,几乎是在他踹翻桌子的同时,钟离春的第二只箭已经射了出来。
锋利的箭头钉入了桌面,并没入了最少有十五公分,刺穿桌面的箭头距离疤脸男的鼻子也只有不到五公分的距离,如果钟离春再向左偏一点点,疤脸男就算是躲在桌子后面估计也逃不过这一箭。
钟离春看到自己射出的弓箭被桌子挡住立刻抽出了第三支箭,并搭上弓弦准备射出去,也就在这时之前被她推开的莫离已经再一次冲了过来,并抬起手抓住了钟离春的手腕喊道:“你闹够了没有?”
听到莫离这有些愤怒的质问,钟离春愣了一下,之后扭头用一种很怪异的表情看着莫离,其实她和莫离相处的时间并不长,充其量也就三四天罢了,但是莫离这人的性格很容易摸透,在钟离春的感觉中莫离有着典型退伍军人的那股气质,虽然学历不高但是脑子很灵活,更是有着极强的责任心和荣誉感,为了自己的战友甚至可以舍弃生命,而不管经历什么,莫离总是有着一种乐观的态度,像现在这样生气的莫离钟离春还是第一次看到。
被钟离春用怪异的眼神盯着,莫离脸上的肌肉不自觉的抽搐了一下,之后另一只手抓住了短弓,直接将钟离春手中的弓箭暂时没收了。
可能是不想看到钟离春那怪异的表情,莫离将头转向了靠着墙壁坐在地上的大胡子身上,并冷声说道:“让那家伙给我出来。”
莫离和钟离春之前的争吵他也是听到了,所以知道莫离并不想杀他们,最起码现在不想杀,所以大胡子点了点头,并对躲在桌子后面浑身冷汗的疤脸男翻译了一遍莫离刚才说的话。
现在莫离他们手上有武器,所以主动权自然也在莫离他们这边,疤脸男可是和莫离缠斗过,而莫离表现出来的力量和凶狠他当然是亲身体验了一遍,所以他很确定在赤手空拳的状态下自己绝对不可能是莫离的对手,更何况对方手里还有着武器。
听到大胡子让自己出去,疤脸男犹豫了一下,随后举起双手缓缓的站了起来,这家伙心眼挺多的,知道先把手伸出去,在确定没有危险后才慢慢的将头和上半身露出了桌子外面。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疤脸男虽然也是满心的不爽,但是面对莫离和钟离春却还是强行挤出一个有些难看的笑容说道:“你们原来也都还活着啊!我之前还担心你们来的。”
莫离当然听不懂对方说的英语,于是扭头疑惑的看向了鼓着腮帮气呼呼的钟离春,希望钟离春能给翻译一下。
不过钟离春显然是因为莫离阻止自己杀死疤脸男而生气,竟然冷哼一声,之后将脸转到了另一侧,完全没有给莫离当翻译的意思。
看着钟离春这不配合的样子,莫离只能翻着白眼撇了撇嘴,然后看向大胡子说道:“我听不懂他说的那些鸟语,你给我翻译一下。”
大胡子听到莫离的吩咐赶忙将疤脸男之前的话又翻译了一遍,而听完大胡子的翻译,莫离有些生气的盯着疤脸男反问道:“你会担心我们?这还真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说完这句话,白小黑再一次示意大胡子翻译,不过这回大胡子却没有立刻翻译,而是一脸木讷的看着莫离,眼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你看着我干嘛?翻译啊!”莫离发现大胡子始终盯着自己却没有翻译自己之前的话没好气的催促道。
“黄鼠狼给鸡拜年是什么意思?”大胡子听到莫离的催促又犹豫了一下,之后才开口问道,在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大胡子脸上充满了无辜,他不是不想翻译,而是根本就没明白莫离这话到底是啥意思。
“你们外国人不是总自夸教育水平比我们高吗?这都不知道?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呗!真是他娘的没文化”莫离听到大胡子的问题竟然用一种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大胡子说道,可惜他有哪里能理解外国人学华夏语有多难,更不用说这些俏皮话了。
大胡子其实还是没完全明白是啥意思,但是莫离最后那没安好心却理解了,所以大胡子转过头用英语将之前莫离的话又翻译了一遍,而黄鼠狼给鸡拜年这句话他竟然也翻译了,听的疤脸男一阵目瞪口呆,他就搞不明白在当前这种场合,这个近乎拥有不死身的怪异华夏人为什么要提到黄鼠狼和鸡?这都哪跟哪啊?
就这样,双方在相距大概有六七米的安全距离下开始了谈判,首先莫离询问了一下疤脸男和大胡子扔下自己和钟离春之后的情况,而疤脸男的回答很简单,他们被大蛇追的慌不择路,跑了一阵后就看到了岔路口,两个洞口一大一小,疤脸男下意识的就认为那个大的洞口应该是怪异大蛇移动的地方,小的这边虽然怪异大蛇的身体也能进去,但是危险性总要小很多,所以短暂的犹豫之后疤脸男就扛着大胡子进入了左侧的洞口。
再之后他们遇到的情况和莫离差不多,穿过那条地道后他们来到了这座怪异的蛋型城市,并小心翼翼的顺着栈道来到了最下层,那些栈道年久失修,方木早就腐朽不堪,有好几次疤脸男都听到脚下方木发出了咔咔的脆响,那感觉就好像马上会断裂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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