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齐齐屏气,同时往水中潜沉了去。
他们做好了一直往上沉坠的准备,要探明真相,至少要下到水底。
不管这水下有什么,接受并探索,才是他们要做之事。
可是谁都没有想到,就在他们刚刚下潜还不到一米的时候,之前那个凭空消失的女人竟又出现在了眼前。
这突然发生的状况让几人同时一愣,但也下意识地齐齐出手,一人探至一处,将那女人死死抓住。
果然是同一个人
如殇抓的是左上臂,孤独症抓的是左腿,鬼童则死死地掐住了她的腰。
这一上手,几人马上意识到这根本不是一个人,或者说真的不是一个活人。
活人的肌肉不可能这样又硬又死,这种硬不是鬼童那种像石头一样的感觉,而像是人死了之后变成干尸的过程。
如殇感觉到这女尸没有再要逃脱的意思,于是开始往她的脸上看去。
她清楚地记得萧方那幅画上女子的模样,说起来,她并不希望在这女尸上看到一模一样的脸。
萧方从来没有说起过师妹今在何方,可是她明白,如果告诉他师妹已死,就算以萧方的为人表面上不会做何反映,但心里总会有一道关很难过去。
所以,在往那女尸脸上看去时,如殇其实是在心里带着祈祷的。
她祈祷是自己看错,又或得那肩头的彩刺只是一个巧合。
可是,事情总是会往不被人所期待的那一方面去发展。
这女尸虽然已经干化,但是保存得及好,甚至好到面部依然栩栩如生,那皮肤看上去弹指可破,令人一眼望去,会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
这女子到不是有多美,她只是很清雅,雅到会让人哪怕只是多看几眼都会自觉是不道德的亵渎。
如殇有注意到鬼童在看到那面容时,原本掐着其腰部的手一下子就松了开,然后往后游了两下,有些不知所措。
孤独症自然也看到了那一张脸,却并没有一丝动容,反到是又转向秦如殇,然后轻摇了摇头,眼里透出了一丝比较的意味。
如殇没工夫理他是不是正在拿自己跟一个死人去比较,她只是认出了眼前女子与那画中果真是同一个人,正陷入深深的遗憾。
里面有一本书
再见到萧方她要怎么去说呢?是当全没有发生过,还是如实相告?
若如实相告,他会很伤心吧?
如殇的沉思并没能再继续,身边的孤独症碰了她一下,然后便动起手来把这女尸横向调转。
当这尸体的另一侧呈在他们面前时,如殇这才发现原来在她的另一只手中正握着一样东西!
那是一只木盒,黑檀雕花,极其精美。
盒子不小,大过手掌一半。
孤独症将它接了过来,再一转念,便示意如殇一起将这女尸抬出水面。
鬼童也上来帮忙,却怎么也不肯搭水。
几人很快就浮了出来,一露头才发现,原来雪不知在何时已经停了。
这到是件好事,几人赶紧拖着尸体上岸,直到离了水面坐到地上时,这才反映过来,这女尸竟然是全裸的。
虽说身体已经干化,但是轮廓却清晰可见,女性的特征明显地暴露在外,再加上那一张与活人没什么两样的脸,就这样暴露在外人前,总不是件很合适的事。
孤独症想也没想,褪去自己的外衫就往那尸体上扔了去。
如殇赶紧帮着把衣服给罩了上,再看孤独症,却只剩下最里面的一层坎肩儿。
他挥手示意自己无所谓,然后赶紧将手中的盒子放到中间的地面上,这才又看向如殇,道:“只有一个选择,打开它!”
如殇点头,以手按向那盒盖,然后再拿起来掂了掂。
不重!里面的东西应该很轻。
再晃了晃,却有些奇怪。
“这里面好像是一本书!”她开口道:“不会有机关,只是装了一本书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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