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不好听,我爸面色难看了一瞬,随后才开口说道:“老盛总,满满不是这样的人,我不是跟您说了么?他们只是去研制香水的。”
盛老爷子冷笑:“你们别跟我说,不知道会调香的人究竟是谁!”
我妈表情一僵,尴尬地说道:“当然是满满了,不然还能是谁?”
听到这话,我灵魂的最后一丝温度,似乎都在此刻被燃烧殆尽了。
会调香的人是我,我妈知道。
当初我调制出第一瓶安神香的时候,兴高采烈地送给她,渴望能得到她的夸奖。
可她只是随手将香水扔到地上,用鄙夷讽刺的目光看我:“什么廉价的东西都被你当成礼物送给我?时雾,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值钱?”
我想开口解释,想说那是我亲手做的,可我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全部被我妈鄙夷的视线堵在了喉咙里。
她将我嘲讽得一无是处,甚至后续每次看到我调香的时候,都会对我冷嘲热讽。
她明明知道我会调香,为什么还要给乔满做伪证呢?
我保证,她一定发现了乔满和盛凌霄的奸情,可她不说,她甚至还在帮乔满。
我到底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才会让我的母亲,如此厌恶我呢?
盛老爷子似乎和他们无话可说,听到我妈的话之后,冷嗤了一声拂袖离去。
我妈赶紧招呼我爸:“把凌霄带走,赶紧送医院去,不然满满知道了,肯定要掉眼泪的。”
我爸没有意见,两个人带着盛凌霄回了乔家,将他安置在乔满的房间里。
乔满在一旁红着眼圈关心盛凌霄,一边和我爸妈道谢。
我妈心疼地把她抱在怀里:“好满满,不哭,妈妈知道你受委屈了,等时雾那个赔钱货回来,我让她给你道歉好不好?如果不是她作妖,我的好满满怎么会受这么多委屈?”
我的心像是被冰锥刺穿了,将我整个人都凿透了。
我恍惚的抬头看着她,忍不住的问她:“妈妈,我做错了什么呢?为什么要我给乔满道歉呢?”
为什么我从小到大,不管多乖,多听话,都比不上乔满呢?
为什么他们的心始终不在我身上呢?
乔满眼睛一红就有人哄,可我哭的肝肠寸断,死的悄无声息,都没有人能发现。
我此刻是真切地感受到痛苦了。
家人强加在我身上的苦难,比我过往受到的委屈叠加,还要让我悲哀。
他们想方设法的哄着乔满,我就在无人看见的角落里站着,那一声声轻哄像是重石一样,将我砸得破碎、腐烂。
盛凌霄睡了一整晚,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天都已经亮了。
乔满早就在他醒来之前来到了房间,这会儿正握着他的手,担心地看着他。
盛凌霄醒过来的第一句话,就是用嘶哑的声音说:“时雾!你什么意思?”
乔满愣了愣,脸上精心摆出来的表情都僵硬了一瞬。
随后,她轻轻柔柔地问:“凌霄,你是梦见姐姐了么?”
盛凌霄顿了顿,似乎现在才回过神来。
我见他轻声和乔满说:“满满,我头有些疼,能不能把我房间里的安神香熏拿过来?”
我倏然看向盛凌霄,在他晕倒之前,我说的话,他都听见了?
他终于要开始怀疑乔满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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