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寒花知道再跟他这么扯犊子下去也没个屁用,转身回到床边,查看秀才伤势。秀才脸白得像刚刷的墙,嘴唇毫无血色,呼吸微弱得像快断了的丝线。刘寒花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边拿手帕擦秀才嘴角的血,一边念叨:“秀才,你可得挺住啊,我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得把你拉回来,谁要敢让你死,我跟他死磕到底!”
刘茶办站在一旁,看着刘寒花忙前忙后的身影,心里头跟打翻了五味瓶似的,可一会儿就被怨恨填满了。他冷哼一声,转身大踏步往外走,嘴里还嘟囔:“你们爱咋折腾咋折腾,别指望我帮忙,我没那闲心管你们的破事儿!”
刘寒花听着刘茶办远去的脚步声,心里头又无助又绝望。可她知道,这节骨眼上不能认怂,得想法子救秀才。她在屋里翻箱倒柜找草药和干净布,边找边念叨:“秀才,你放心,我就是把这房子拆了,把这地儿翻个底朝天,也得把你救回来……”
刘寒花跟疯了似的,在屋里东翻西找,好不容易凑出几味草药,急火火地熬成药汤。那药汤“咕嘟咕嘟”冒着泡,她端起碗就大步迈向床边,冲床上半死不活的秀才吼道:“秀才,你个窝囊废,给老娘把这药喝了!不喝药你就等着挺尸吧,这可是救你狗命的玩意儿!”吼罢,也不管秀才啥反应,一只手像铁钳似的捏住他下巴,另一只手就把药往他嘴里猛灌。
秀才被刘茶办揍得浑身骨头像散了架,这会又被刘寒花这么粗暴地摆弄,疼得“嗷呜”一嗓子,拼了老命挣扎,扯着嗓子喊:“刘寒花,你个臭娘们儿,想憋死我啊!你轻点,要杀人啊!”
刘寒花压根不停,眼珠子一瞪,“你个榆木疙瘩,不这么着你能乖乖就范?老娘这是为你好,别不识好歹!”
秀才下巴被捏得死死的,话都说不利索,还是使劲扑腾,“我不喝,这药闻着就像泔水,难以下咽,快放开我,你个母夜叉!”
刘寒花一听,火“噌”地蹿上脑门,“你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手上的劲道又加了好几成。
秀才感觉自己快被掐断气了,急中生智,猛地一甩胳膊,那碗药“哗啦”一声飞出去,药汤溅得到处都是,跟下了一场药汤雨。
刘寒花眼睛瞬间瞪得像铜铃,脸涨得紫红紫红,跟熟透的茄子似的,“你个兔崽子,敢打翻老娘的药!我辛辛苦苦弄来的,你是不是活腻歪了?”说着,高高扬起手,“啪”的一声,结结实实地抽在秀才脸上,那声响在屋里回荡,“让你不听话,反了天了!”
秀才被这一巴掌扇得眼冒金星,脸上像被火烧似的,又惊又怕,身体筛糠似的抖起来,突然,一股热流不受控制地从裤裆里涌出,尿了一裤子,那股臊味立马弥漫开来。
刘寒花瞅见这一幕,先是一愣,接着暴跳如雷,“你瞅瞅你,啥熊样?跟个吓尿的小崽子似的,这点苦都受不了,还咋跟刘茶办那王八羔子斗?”
秀才又羞又恼,脸涨得通红,“刘寒花,你太不是东西了!你这么折腾我,还不如让刘茶办直接把我打死,也比被你羞辱强!”
刘寒花强忍着满心的愤懑,转身去寻清扫的物件,准备收拾那一地狼藉,嘴里还不停嘟囔着:“哼,这秀才真他娘的不识好歹,老娘好心救他,倒成了罪人了。”
秀才瘫在床上,脸上那巴掌印子还热辣辣地疼,心里头的憋屈和怒火“噌”地一下就蹿上了天灵盖,扯着嗓子冲刘寒花的后背吼道:“刘寒花,你个臭老娘们儿,别在那儿瞎咧咧,今儿个这烂摊子全是你搞出来的!你跟刘茶办那王八羔子没啥两样,都是他娘的欺负人的货!”
刘寒花一听,立马火冒三丈,转身把扫帚“哐当”一声摔在地上,“你个兔崽子说啥?我欺负你?我要不是为了救你这条小命,犯得着在这儿受你这窝囊气?你个没良心的白眼狼!”
秀才咬着牙,拼了命地想坐起来,“救我?你那叫救我?你那是想把我往死里整!我本来就被刘茶办揍得只剩半口气,你还这么折腾我,你他娘的安的啥心?是不是想我早点死,好给你腾地方?”
刘寒花三两步冲到床边,手指像根木棍似的戳着秀才的脑门,“我安啥心?我是想让你他娘的快点好起来,去找刘茶办那个混蛋报仇雪恨!你倒好,把药打翻了,还在这儿跟我撒泼打滚,你以为我乐意伺候你这病秧子啊?”
秀才使劲儿甩开刘寒花的手,“我不用你伺候!你给我滚远点!我宁可自己在这儿慢慢熬,也不想再瞅见你这张讨人厌的臭脸!”
刘寒花气得全身像风中树叶般乱颤,“你让我滚?好啊,我滚!你就自生自灭吧!等刘茶办那孙子再来收拾你,看谁他娘的还会管你死活!”
秀才脖子一梗,“我不用你管!我就算死,也不会领你这份假情假意!你和刘茶办都是一路货色,都不是啥好东西!”
刘寒花被这话扎得心里生疼,眼睛里像是要喷出火来,“你他娘的竟然把我和他相提并论?我为了护着你,都快和刘茶办成不共戴天的仇人了,你却这么说我?你个忘恩负义的小崽子!”
秀才冷笑一声,那笑声里满是嘲讽,“护着我?你别在这儿放屁了!你那是在利用我!你想让我当你的炮灰,去跟刘茶办死磕,你好坐收渔翁之利,别以为我是傻逼,啥都不知道!”
刘寒花的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可还是硬憋着不让它们掉下来,“秀才,你他娘的真误会我了。我是真心把你当兄弟,我不想瞅见你被刘茶办那孙子欺负。”
秀才把头一扭,“我不需要你这样的兄弟。你走啊,我不想再跟你瞎吵吵了。”
刘寒花听完秀才那能把人肺气炸的混账话,心里那团火“嗖”地一下就蹿上了九霄云外,熊熊燃烧得能把整个屋子都给燎了。她咬着牙,那牙齿咯咯作响,像是要把秀才生吞活剥了一般,腮帮子鼓得好似塞了两个大核桃,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眼眶子都快撑裂了,扯着嗓子鬼哭狼嚎道:“好你个天杀的兔崽子,狼心被狗叼走了的玩意儿,这么心急火燎地想把老娘扫地出门,行嘞,老娘这就他娘的走!你就自个儿在这儿烂成一堆发臭的烂肉吧,是死是活都跟老娘没半毛钱关系,你就等着苍蝇围着你嗡嗡叫,臭虫在你身上钻来钻去!”吼罢,她转身跟发了疯的母老虎似的开始收拾东西,把那些衣物和零碎物件像对待杀父仇人一样,恶狠狠地往包袱里塞,每塞一下都伴随着一串不堪入耳的咒骂,什么“玩你祖宗十八代”“你个不得好死的东西”之类的话像连珠炮似的往外蹦。
秀才看着刘寒花收拾东西,心中的怒火不但没被浇灭,反而像被浇了一桶汽油,“轰”地一下烧得更旺了。他使出了浑身的解数,声嘶力竭地吼道:“滚你妈的蛋!你以为我稀罕你在这儿瞎晃悠?你个臭不要脸的骚货,从一开始就是个丧门星,专门来克老子的!你就不该从你娘的肚子里爬出来,应该一出生就被掐死!”
刘寒花把包袱往肩上一甩,那动静大得差点把屋顶都给掀了。她转身对着秀才就是一顿狂风暴雨般的臭骂,唾沫星子像机关枪子弹似的乱飞:“你个狗杂种忘恩负义的瘪犊子!老娘为了你忙得像个苍蝇,累得腰都快断成两截了,你倒好,把老娘骂得比屎壳郎推的屎球还臭。我真是瞎了眼,才会管你这档子破事,你就应该被刘茶办那王八蛋打得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秀才从床上强撑着坐起,那表情扭曲得像被雷劈了的恶魔,脸涨得像要爆掉的血气球,“你管我?你那是在折腾我!你和刘茶办那点破事儿,为啥要把我拖进这趟浑水?我这条小命差点就没了,你还觉得自己有理了?你是不是脑子被驴踢了,然后又被门夹了,最后还被车轮子碾了?”
刘寒花大步走到门口,又像一阵龙卷风似的回过头来,手指像根钢针似的戳着秀才的鼻子,差点把他的鼻子戳通了:“我拖你进来?是你自己他娘的跟个傻逼似的跑来充大英雄,现在倒怪起我来了?你就是个没种的软蛋,被揍了就只敢拿我撒气,你就是个缩头乌龟,连个三岁小娘们儿都不如,你就应该夹着尾巴做人,别在这儿瞎咧咧!”
秀才被这话刺得心里像被千万根针猛扎一样,眼睛里布满血丝,仿佛要喷出血来,“你说我是软蛋?刘寒花,你个臭婊子给我等着!等我伤好了,我跟你不共戴天!我会让你知道,你今天干的这些缺德事,会遭天打雷劈的,你就等着被五马分尸吧!”
秀才气得彻底失去理智,顺手抄起床边的一个茶杯,朝着刘寒花恶狠狠地扔了过去,“滚!你这个可恶的臭女人!”茶杯带着呼呼的风声“嗖”地一下擦着刘寒花的耳边飞过,“哐当”一声在地上摔得粉碎,碎片像暗器似的溅得到处都是。
刘寒花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吓得一哆嗦,随后整个人像被激怒的母夜叉,“你个疯子,还敢动手?你是不是活腻歪了!你以为我怕你?我今天不把你打得你妈都不认识你,我就跟你姓!”说完,她张牙舞爪地冲向秀才,作势要打,但最终还是忍住了,头也不回地“砰”地一声摔门而出。
秀才独自躺在床上,听着刘寒花远去的脚步声,心中的愤怒渐渐被一种莫名的失落所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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