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寒花憋着一肚子火与惊惶,躲进厨房,叮铃哐啷弄出了饭菜,不多会儿,香味就飘散开来。
刘茶办在自个儿屋里,酒意刚褪去几分,心里那股子对刘寒花的邪念和执拗却愈发浓烈。那饭菜香就像勾魂的绳索,“嗖”地就把他引到了刘寒花家。
“哐当”一声,门被他猛地踹开,刘茶办满脸横肉一耸,大摇大摆走到桌前,一屁股坐下,伸手就狠狠抓向饭菜,那吃相活脱脱一只饿狼。
刘寒花从厨房冲将出来,瞅见刘茶办,眼睛瞪得血红,破口大骂:“刘茶办,你个龟孙儿不要脸的玩意儿!哪个狗杂种让你进来吃的?给老娘麻溜儿地滚出去!”
刘茶办跟没听见似的,腮帮子鼓得像蛤蟆,嘴里呜噜呜噜地说:“哼,这饭又不是你自个儿的,老子凭啥不能吃?”
刘寒花气得浑身乱颤,几步抢上前,伸手便去夺刘茶办手中碗筷,“你个瘪三儿走不走?这是我家,饭是我的,你再在这儿撒泼打滚,老娘今天就跟你血拼到底!”
刘茶办“啪”地一下甩开刘寒花的手,碗筷“噼里啪啦”掉了一地,汤汁溅得到处都是。他“噌”地站起身,眼冒凶光,恶狠狠地啐道:“你敢!你个臭娘们儿,你能把老子咋样?看我不整死你!”
刘寒花被彻底惹毛,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刘茶办,你别给脸不要脸!你之前对我干的那些龌龊事儿,老娘还没跟你算账,现在又来作死,你到底想咋滴?”
刘茶办冷笑一声,那笑声好似夜枭啼叫,“算账?你有那能耐吗?我告诉你,刘寒花,我今儿个就赖定这儿了,你能奈我何?”说着,他大摇大摆走进卧室,往床上一躺,还故意把床板蹬得山响,“这床软乎,今晚老子就睡这儿了,你要是懂事,就乖乖过来伺候老子,不然,我让你在这村里生不如死!”
刘寒花追到卧室,嗓子都喊哑了,“你个死无赖,给我起来!咋这么下作无耻?”
刘茶办躺在床上,双手往脑后一枕,阴阳怪气地说:“我就不起来,你能咋地?你要是不听话,我不光在村里折腾你,我还把你卖给那些个老光棍,让你天天被人糟践!”
刘寒花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转身抄起墙角扫帚,朝着刘茶办劈头盖脸地猛抽,“你个挨千刀的畜生,老娘跟你拼了!”
刘茶办没料到刘寒花真敢动手,一边躲一边吼:“你个臭婊子,竟敢打我!你等着,我把你全家老小都杀光,一个不留!”说着,他猛地蹦起,一把夺过扫帚扔出老远,顺势揪住刘寒花的手腕,像拖死狗一样把她拽倒在床上。
刘寒花拼命挣扎,手脚像风车般乱舞,“刘茶办,你放开我!你敢动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我让你祖宗十八代都不得安宁!”
刘茶办死死摁住刘寒花,眼神中满是疯狂与邪恶,“你个臭娘们儿,还敢嘴硬?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恰在此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老大的声音如洪钟般响起:“寒花,茶办,你们搞什么飞机?快开门!”
刘寒花好似捞到救命稻草,声嘶力竭地喊:“老大,救我!刘茶办这疯子要弄死我!”
刘茶办听到老大声音,心里“咯噔”一下,可手上仍不松劲儿,“老大,这是我和她的事儿,你少管闲事!”
老大在门外急得直跳脚,“茶办,你先放开寒花,有啥事咱好好唠,你这样只会把事情搞得乌烟瘴气!”
刘茶办犹豫半晌,才缓缓松开手。刘寒花连滚带爬起身,整理凌乱衣衫,哭着跑去开门。
老大进屋,见刘寒花狼狈模样和刘茶办一脸凶相,脸“刷”地沉下来,“你们这是咋回事?为啥闹成这样?”
刘寒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把事情经过一五一十道出。老大听完,脸色黑得能滴出墨汁,转身对着刘茶办吼道:“茶办,你简直不是人!咱一起除魔这么久,你连点人味儿都没了?”
刘茶办低着头,不敢瞧老大一眼,嘴里嘟囔:“老大,我……我是真心稀罕寒花,不想失去她。”
老大气得胸口剧烈起伏,“你这是稀罕?你这是在祸害她!你要是还想在队伍里混,就立马给寒花赔不是,发誓以后绝不再骚扰,不然,你就给我滚犊子!”
刘茶办沉默许久,慢慢抬起头,看着刘寒花,眼里有一丝愧疚,“寒花,对不住……我……我错了。”
刘寒花背过身去,看都不看他,“你的道歉我不稀罕。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老大叹口气,“茶办,你先回去。给寒花点时间冷静冷静。”
刘茶办无奈点头,像霜打的茄子,蔫头耷脑地走出房间。老大看着刘寒花,轻声安慰:“寒花,别太伤心。我盯着他,不会让他再瞎折腾。”
刘寒花只是默默流泪,啥也说不出。她心里明白,此事如同一把利刃,已将彼此关系剁得粉碎,恐再难弥合。
刘茶办嘴里骂骂咧咧,歪歪斜斜地从刘寒花家蹭出来,刚到门口,“呸”地狠狠啐出一口浓痰,那痰黏糊糊地挂在地上,他扯着嗓子鬼叫:“刘寒花,你个臭不要脸的烂货,别在老子跟前装纯!这事儿没完没了,等哪天老子心情一爽,非得把你整得像个见了骨头就摇尾乞怜的母狗,服服帖帖听老子的话。”
没几天,老大因急事出远门去了。这消息就像一阵邪风,“嗖”地钻进刘茶办那满是坏水的耳朵里,撩得他心里直痒痒,那股子坏劲儿瞬间爆棚。
当晚,刘茶办跟个偷鸡摸狗的贼似的,贼眉鼠眼地摸到刘寒花家。“哐当”一声,大脚踹开大门,大摇大摆闯进卧室,往床上一躺,还把被子扯过来裹在身上,嘴里不干不净地嘟囔:“这破床,也就老子能看得上,睡这儿比睡窑子还舒坦,老子想来就来,谁也管不着。”
刘寒花正在屋里做针线活,听到动静出来一瞅,顿时怒火“噌”地一下蹿上脑门,眼睛瞪得像铜铃,大声骂道:“刘茶办,你个不要脸的龟孙子!咋又跑我这儿来撒野?你那脸皮比他娘的千年王八壳还厚,老大刚走,你就露出那副丑恶嘴脸,是不是皮痒了,想找揍?”
刘茶办躺在床上,跷着二郎腿,一脸不屑地哼唧:“我来咋啦?这床软乎乎的,我就爱睡这儿。你个小娘儿们少在这儿瞎咧咧,再啰嗦信不信老子一巴掌扇得你满嘴找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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