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宣煜,本王难道让任姑娘住进王府,还要得到你的同意不成?”
这夺夺逼人的话终于让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李贞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叫他的名字,足见他已动怒,如果自己继续阻止,只怕会将事情越搞越僵。
转目,他向任倚婕望去,她正冷冷地望着他,嘴上一抹嘲弄的笑似乎在告诉他,想带走她,门都没有
心慢慢沉入湖底,原来在她的心里是这么迫不及待地要离开他,先有伊贺音,再有越王,她利用着她的美色,让这两个男人为了她,不惜与他为敌,难道她不知道这么做,会让他难受吗?她这么聪明,难道就想不到他之所以口口声声说她是疑犯,就是为了有个借口可以把她留在身边。
李贞不再理会他,带着任倚婕纵马而去。黑夜中,两个欢快的身影带给他的是莫大的羞辱。
……
初入越王府,并没有给任倚婕很奢华的感觉。也许是高宗武后崇尚俭朴的原因,致使京城的王公贵族个个效仿,又或许是精明的李贞决定韬光养晦,在天子下脚上不发出任何的光芒,总之越王府的一切都显得份外的低调。比如王府的各个房内装饰虽比一般的老百姓家里考究,但与任倚婕中印象中的王府比起来,那是差远了。印象中,她曾经去过吴王府旧址,那里虽然已经破败,但是无论从府内的占地规模,还是从格局来说,都要比这越王府气派得多了。
再拿王府的卫兵管辖机构,亲事府和帐内府来说吧,在唐初,亲王都可以配备自己的侍卫队,大约两千人左右,由亲事府和帐内府共同统领。刚才替长孙冲包扎的那位姓郭的侍卫,但是亲事府的典军。然而在李贞的越王府内,却显然没有养了这么多侍卫,全部加起来,也不过五六百人。
李贞于永徽四年被封为安州都督,几年后安州在他忠孝为本,仁义为先的治理下,百姓驯化,各族融合,呈现一片前所未有的大好风气,因此传入京城后,被众臣誉赞为“才王”。后皇帝以其文武兼备,富有吏干为名,招其回京。
纵观历史,任倚婕当然明白这所谓的辅佐皇帝治理国家,教导太子,实际上是因为他太有才干,心生忌惮,招回京不过是为了方便监视,防其有变而已。因此这越王府低调反而显得李贞的英名睿智。
在越王府住了五天,任倚婕便对这里有了大概的了解。李贞共有一妃二侍,正妃杜氏,乃太宗时期一代名臣杜如晦家的女儿,两个侍妾也是出身名门,均为朝中大臣之女。不过这五日,她却没有机会见到,只是听婢女们说起。杜王妃心地不错,终日以长孙皇后为榜样,对待下人比之两个侧妃不知要强多少,只是遗憾的是身子不硬朗,体弱多病,又膝下无子,这使得两个侧妃有时会在她面前放肆,爬到她的头上来。
每当她听到这些姬妾争宠的事迹,她便要感叹一番古代妇女以男人为天的错误思想,是多么愚蠢,女人应该和男人是平等的,一夫一妻才能让人幸福云云。她的惊人的言论,往往会让婢女们大为震惊,目瞪口呆。有好心的,还提醒她应该谨言慎行,这么大逆不道的话,不能在王爷面前说。然而她才不管这么多,照样我行我素。
这几日,李贞每日都会来她所住的“可人苑”小坐,嘘寒问暖,极是关心。她当然看得出他对她的心意,只是那份心意,她却是有些惶恐与别扭。不知为什么,李贞虽然儒雅中不失英气,高贵中不落傲慢,成熟中不乏纯真,但她对他却是天然地产生一层说不出来的隔阂,那感觉就仿佛他是她的长辈一样。
王府内的下人们察言观色的本领都不小,自是都看出了越王对她的宠溺,对她都是恭恭敬敬的,突然间,她觉得自己像是做了王府的郡主一样,有些飘飘然。不过,这飘飘然的感觉也没维持多久,她就开始为自己的境遇烦恼起来,因为越王府已经变成了一只囚禁金丝雀的牢笼。
虽然有李贞的维护,生死状的威胁大大降低了,但是赵大人的案子不破,就始终会梗在她的心里。而千秋银究竟与这案子有没有关系?他是否又使用“雷神之泪”返回了21世纪?还有父亲,这么久了,一直没有他的消息。他究竟去了哪里?
她好想去破解这些迷团,但在越王府却寸步难行,去什么地方,都不是自由的。别说出门了,就是在府内随便逛逛,她都被拦了好几次。最后,她只得把闷气发泄在盛宣煜头上,如果不是他,她又怎么会向李贞提出离开大理寺的请求,又怎么会被李贞关进王府。
可是越是气他,越是恨他,就是越是想他。五天了,他一点消息也没有,也不说来越王府看看她,他是不是生她的气了?他是不是跟新城公主好上了,顺带把她给忘了?他那天在醉仙楼,究竟是被何人暗算,下了*药?他没有找公主解毒,而找上了她,是不是觉得她比较好欺负啊?
还有伊贺音,他现在一定是恨死她了。一想起他,她的心里便充满着内疚。在莲花山上,伊贺音为了她,与盛宣煜大打出手,结果身上受了伤,她不仅没有感激他,还要在他的伤口上又捅了一刀。虽然她的本意是希望他们停止争斗,伊贺音不应为了她而背负起杀人的罪名,可是她的那句“对不起,我不能跟你走”
还是伤得他不轻。回想着他临去前忿恨嘲讽的目光,她突然感觉很痛,仿佛失去了生命中很重要的东西。
这一日,她屏退了下了,独自一人出来透气,在可活动的范围内,来到了后院一处假山上的小凉亭内。落寞的她孤寂地坐在凉亭的边坐上,眺望着天空瞬息万变的云彩,心头烦闷而忧伤。盛宣煜与伊贺音的影子交替地出现在她的脑中,这些日子来与他二人发生的点点滴滴慢慢涌上脑海,只让她有种剪不断理还乱的感觉。
中部:初露端倪 第七十一章:被迫订亲
第七十一章:被迫订亲
突然身后传来一个年轻女子温婉的声音:“这位便是任姑娘吧?”
她强行收回暇想,转首望去,见是一位宫装**和她的婢女。那宫装**约二十出头,云鬓高耸,两边各有一个精致的镶嵌着珍珠玛瑙的发钗,一朵黄色的冰凌花恰到好处地插入额上的发内,显得美艳动人。一双眼角微微的上扬的凤目簿雾朦胧,似泣非泣,我见犹怜,而挺直的鼻梁和圆润的唇让人感觉不可挑剔。唯一令人遗憾的是她的面色有点苍白,似有血气不足之症。人又偏瘦,在唐代宽大的衣衫里,显得单簿了些。
**身边的婢女大约十五六岁年纪,长得到也干净顺眼,额前整齐的刘海和伊贺雪奈一样可爱,但比起那**来自是差远了。
这二人均面生的很,但任倚婕从那**的华贵衣裙及打扮来看,大约猜出了她的身份。如果不出所料,眼前这位宫装美人,应该就是李贞的王妃杜氏。
“小婕参见王妃”她立即屈膝行礼。在王府这几日,她也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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