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西落,被黑暗笼罩的白鹅城处处透漏着诡异,让人瘆得慌,苏苒说话的速度不自觉的加快:“只有她,依靠血咒,控制人,杀人。”
“没错没错,一定是她!”群玉天宫的女弟子们附和道,一女弟子更是激动地大声说,“宅子里除了她没有外人,你们也看到了,她身形鬼魅,不容易被人发现,可以做到在不现身的情况下,将血咒下在他们身上,待将人杀死后用来修炼,那城中的十几万人也必然是被她所杀!”
女弟子信誓旦旦说完,被苏苒瞪了一眼,立马低下头退到了苏苒身后,只敢偷偷抬眼瞧大师姐的脸色。
苏苒剑尖向前递了一下,十七娘被她的举动吓得直哆嗦,摇头否认杀人,在苏苒不断地逼问下,她又神志不清了:“我杀了人?我杀了人?我竟杀了人?”
她盯着自己手上因为救人而留下的黑色黏液,那黏液颜色竟开始变淡,慢慢呈现出鲜红色,人群一下子炸了:“是她!是她!就是她!”
所有人拔剑对准十七娘,完全忘了刚刚还在感谢她的救命之恩,口口声声说以命相还的话。
池颜熙觉得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但又不知该用什么理由维护十七娘,只能站在原地看事情如何发展,此时,慕容非非居然出现在十七娘身前,斩钉截铁道:“不是她,我敢保证绝不是十七娘杀的人。”
是魔族,是魔族啊,可是他又暂时证明不了这件事是魔族做的,他急得直跺脚,刚想张口叫大师兄帮他,却见到池颜熙与苏苒并肩而站,简直是一双璧人,他默默闭上了嘴,目光移向别处,再不去看他们。
站在池颜熙和慕容非非中间的无筠不想小师弟与众人敌对,犹疑着说道:“十七娘刚救了我们,我也觉得她不像凶手。”
他瞧着十七娘惊慌害怕的脸,心中生出怜悯,小心地伸出手搭在十七娘的后背,试图安抚她。
十七娘在他抬手的时候,瑟缩了一下,见他没有打自己好像是在安慰,脸色逐渐缓和下来,偏着脑袋端详他,喃喃道:“真可爱,可爱……”
之前与池颜熙说话的青年人忽然举着剑上前,大吼道:“交出十七娘,交出杀人凶手,否则你便是与我畅音阁为敌!”
一听到畅音阁三个字,众人唏嘘了一声,这畅音阁可是赫赫有名的宗派,据说背后有皇家势力,再看青年人手中的长剑花纹,众人已是认出他是畅音阁最得宠的弟子周九行。
十七娘慌乱地躲到无筠身后,双手死死抓住无筠的手臂,慕容非非见状朝着无筠道:“拿出锁灵囊,快带十七娘走!”说完,他右手出现一把细剑,剑身不足两指,看着又轻又薄。
此剑一出,池颜熙立马皱起眉,那剑是慕容非非的佩剑,名为想入非非剑,慕容非非从不轻易使用,这么多年他也仅在慕容非非收获此剑的当天见过,今日慕容非非再次召唤它,必定下了必死的决心。
他心头倏地一紧,慕容非非居然冒着赴死的想法,却不唤他来救,他,是真的嫌恶了他。
那名畅音阁弟子周九行举剑朝着慕容非非迎了过去,能被门派派出来寻找丢失的弟子,自是功力不凡,他口中狂妄道:“小子,毛都没长全,就学别人逞英雄,今日我就好好教训教训你,叫你长长记性,杜鹃,长——”
一只杜鹃花自慕容非非脚下出现,花叶越长越大几乎一人多高,任慕容非非如何坎刺都不能伤害分毫,他知打不过,脚踩花叶蜻蜓点水加一个转身飞出了花叶的包围,但殊不知杜鹃花叶外还有杜鹃花叶。
他踩着杜鹃花叶体会到了孙猴子逃不出如来手掌心的滋味,那花叶长得似乎没有尽头,他如何施展功法都无法飞出。
忽然他脚下一软,左腿掉落下去,一只花叶顷刻间裹住他的左腿,往花蕊里拉,其他的花叶从四面八方围过来,似要吃了他,慕容非非心道不好,右手转动想入非非狠狠插在花蕊处。
任何的法阵或幻术只要找到阵眼,必破之,而阵眼又与其他不同,它不会变化和移动,慕容非非也是在跑了许久才发现花蕊的破绽,他故意脚软接近花蕊要一击即中,
但,事与愿违。
只听一声冷笑:“小子,想破我的法阵,你还嫩了点。”
花叶散尽,花蕊耸动着黄色的蕊心,一根接着一根的蕊心缠绕上想入非非剑身,锋利的剑身破开花蕊释放出淡淡的粉色粉末,天地氤氲,碎裂的花蕊变作一个舞姬缠上慕容非非的身体,手指不断摩挲着,从手臂慢慢移向脖子。
只一瞬,慕容非非的脖子缠上一条钢丝,钢丝的两端死死握在舞姬手中,他憋红了脸,一口气都喘不出来,就这样,硬是从牙齿间挤出来两个字:“就这?”
舞姬脸色大变,双手加大力气,刺啦一声,钢丝断作两截,再看身前的分明是想入非非剑,哪还有慕容非非的半个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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