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大娘好,请进。”她笑意盈盈地看着他们,“大家好,请进、请进。”
“……慧英英英?!”
“……你、是英英吧。”众人都愣了一下,随即欣喜道。
“嗯,你们好,我是慧英。”
“哎好,都好啊!”
“大姐来啦!快快进来坐呀!”慧三娘笑容满面地掀帘出来,拉着常蓉、喊着众人,“坐坐坐……哎呀,来就来了还带这么多东西。”
“哪里哪里,咱也就做个糕点拿手了,还是借着仙师的米粮—呃来借花献佛来着!妹子可别嫌弃哈哈哈……”
“哎,瞧你这话说的,怎么会呢哈哈哈。”两妇人熟稔地你来我往畅聊,“英英来,这位就是常大娘,这是她的儿子儿媳,昋仔、柔柔,还有昋仔这位朋友阿柒。”
“嗯,你们好呀,很高兴认识你们!”慧英对着他们伸出右手。
“你好你好,英英!我是云水柔。”云水柔先兴冲冲地上前握住她,“我也很高兴认识你!”
“你好,我是云喆昋沈柒。”好哥俩也跟着握了握。
“来来来,都喝点茶、吃点干果子,可好吃的嘞!”
“哎好好好……”
神采飞扬的慧三娘极为热情地拿出零嘴来招待众人,嘴上不停、手中不止,欢声笑语充斥着整间屋子。
显然独生女儿慧英的回归,让这位母亲重新燃起了对生活的极大热情。
一时间,妇人们聊得火热,年轻人们也相处融洽。
“……英英姐,你可以跟我们讲讲共产党吗?”云水柔捧着《新青年》,好奇又激动。
而刚刚的一番交流下来,她才知道英英居然比他们都大。
云水柔二九年华就嫁给了大她两岁的云喆昋,她现在也才双十年纪。
而云喆昋多多少少也接触过新文学,知她如今年纪尚小,不敢让她过早就怀孕生子。
沈柒呢,则是大她一岁。
但她没想到,慧英居然已经二十有三了。
“关于共产党,我觉得,加入共产党、成为共产党,是我这一生中做得再正确不过的选择。”慧英看着同她一般年纪的年轻人们,目光炯炯、神采奕奕。
“我那个时候的公费留学生,是在日本留学的。我们刚刚下船的时候,见着他们那边,街道上都是洁白雅致的洋楼;霓虹灯也随处可见,还几乎是闪耀了一整天,以及路边上的整齐又温馨的暖色电灯站台;大路上,人们西装革履、光鲜亮丽,男女老少、家家户户都喜笑颜开的;人来人往间,那可以发出电声、闪着电光的洋车川流不息……每一幕都是那般鲜活、先进和幸福。”
“我怔怔地看着,脑中使劲回想我们的国家……可我们的国家,吃了落后的亏,经历了鸦片大肆侵蚀、列强轮番欺辱,满目疮痍。我们国人的神情,多是麻木而惶恐;他们有对着洋人低声下气点头哈腰的,也有吸食鸦片而残酷冷漠六亲不认的……我们国家的街道,来来往往拉着人力车,老旧发腐的牌楼前、坑洼破烂的巷子里,时常有人衣不蔽体、食不果腹,从而,横尸街头……”
“这一切的一切,就好像是始终蒙着厚重、死沉的阴霾,叫人看不到未来、找不着方向。”
话渐下,众人都难掩悲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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