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的局就这样结束,众人各自散去。
赵三在榆树住了一宿,第二天,赌局继续。
第一天输钱的那些人,就像待宰的羔羊,输了也就认了,五万块钱就当打水漂了,也不多废话。
可这局子不能就这么散了,榆树做买卖的人多,第一波输光了,就得换第二波人。
二志在外面又拉拢了一波人,跟他们说:“大伟哥整了个局子,大家去捧捧场。”
于是,第二天,又有一群人满怀期待地走进了赌局的房间。
赵三见此情景,也不再多言,直接上手,手法凌厉,气势汹汹,大有通杀之势。
这些人有的也很干脆,带着五万块钱,一把就压了下去,心里想着早晚都是输,不如痛快点。
就像那个酒店老板,第一天来只输了两三万块钱,徐大伟心里不太满意,走的时候还不忘叮嘱:“老李呀,明天可别忘了再来捧捧场。”
显然,这是觉得他输得还不够多,没达到他的满意。
在榆树的某个角落,一间民房出租屋内,景象可谓是脏乱差到了极点。
臭鞋烂袜子随意丢弃,异味弥漫在整个空间。
易拉罐里堆满了烟头,高得摇摇欲坠,泡面碗横七竖八地放着,啤酒瓶子也在地上滚得到处都是,几张破旧的床榻歪歪斜斜地趴着。
在一盏昏黄的小灯之下,有一位大哥正满脸愁苦,嘴里念叨着。
“这日子可怎么过啊,钱难挣,屎难吃。眼瞅着快过年了,手头却紧巴巴的。前两天那两万块钱,也不知道怎么就花没了,就靠着这些破烂儿充饥。”
这位大哥正是花脖子李强!
他喃喃自语道:“这两天实在是太紧巴了,不行,咱得再想个法子,去大连干一票?或者再找找别的什么机会?只是这大冬天的,大连那海风凉飕飕的,实在是让人受不了。”
就在这时,电话铃声突然响起!
“喂,我是花脖子。”花脖子李强应道。
这李强为何被叫做花脖子呢?原来是因为他的脖子患有白癜风,黑一块白一块的,所以才有了这么个外号。
在榆树这片地界,花脖子可是个响当当的人物,说起榆树的徐大二至三丫,那都是有一号的。
在社会人当中,花脖子的威名赫赫,甚至有人说,花脖子一死,榆树就太平了!
他专门盯着那些有钱的社会人和富商下手,却从不欺负普通老百姓。他的势力与徐大伟相比,可谓是旗鼓相当!
只不过徐大伟有白道的庇护,而花脖子李强全凭自身的狠劲在道上闯荡。
他和他的团伙作案无数,抢劫的范围遍布广东、大连等地,就如同当年蒋家林犯下三八大案那般,走到哪儿抢到哪儿!
看到有人开着保时捷,便会恶向胆边生,直接劫车杀人,然后将车卖掉。
他们作案用的枪支也都是抢来的,从来不会花钱去买。
要是看到哪个社会人有把好枪,便会强行夺走,只丢下一句“借我玩两天!”
那边赶忙说道:“强哥啊,是我,崔短子。”
“妈的,崔短子啊,有事儿啊?”花脖子正不耐烦。
崔短子赶紧说:“这两天徐大伟和二志在市宾馆楼上整了个局子,那流水可大了,昨天我去了,听说有一百来万呢。”
“是吗?那他们赢了不少吧?”花脖子李强问道。
“没赢多少,明显是个杀猪局,谁敢赢徐大伟的钱啊!我昨晚输了十五万,今晚他还让我去呢,徐大伟也太不够意思了,流水那么大真他妈的有点受不了!”
崔短子无奈地说道。
“在市宾馆,二零八包房?好,我过去!”
花脖子李强一听,眼睛眯了起来,仿佛看到了送上门来的钱,心里想着:“何必大老远跑去大连、五常抢劫呢,这不是有现成的机会吗?”
在赵三与徐大伟等人开局的第二天,赵三正在屋内全神贯注地押牌,徐大伟则在一旁乐呵呵地看着箱子里又多了几十万。这时,外面突然有人喊道:“哎呀,强哥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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