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的呢?他顶多听她提到某男模特儿是如何帅气逼人,害得她头晕目眩,倒是没听她说爱上了谁。
但是,近半年来,她倒是不断地提起一个叫陆立人的男模特儿,是如何的俊帅、英挺、迷人……根本就是每每一聊到他,她便开始为那个男人歌功颂德起来。
初始,听她提这些,只觉得有趣、好玩,可没想到她却不断地提及,仿佛世上只有那个陆立人才叫男人,其他的全都叫公的类人猿。
虽然他对她没有太多男女之情存在,可听久了难免会心生不满。
从他有记忆以来,他的身边向来是众女环伺,他既没有刻意招惹,也没有故意去炫耀他的家世,那些女人在一见他后,全都有意识地朝他靠拢。
等他长到够大,也懂得男女有别后,他开始明白,他的父母亲给了他一张称之为英俊,甚至是过分俊帅的脸。
外表,之于他当然不重要,他也从不夸耀自己的长相,但从小便没让女人忽视过的他,却让这个叫 Minimum 的女孩给彻底地漠视他身为男人的事实。这点,是最教他无法忍受的。
“我啊,还是老样子喽。”她开始像写流水帐似的对他报告她近来的生活点滴。“画画、教画、赶稿、和朋友哈啦……嗯,和平常一样。”
“那很好。平常,是一个很有服气的词句。”
她的生活琐事,与他的生活是如此的不同,以至于当她在描述她的生活时,每每都能抓住他的目光。
“也是没错啦……啊!我想到了,我昨天遇到了件好事。”
“什么好事?”
“我昨天在书店时,有看到那个陆立人在对面的咖啡店喝咖啡耶。”又是他?看到她这么说,袁震英气勃勃的剑眉不自觉地拢蹙。
“这算得上是好事?”
“当然啊!”从她的字里行间,可以读出她溢于言表的喜悦。“昨天下雨,到处都湿答答的烦死了,没有半件好事,直到我看到他。”
什么叫“没半件好事,直到我看到他”?他有些气恼地想着。
透过她打的这几句话,他简直在眼前看到一个被男人给迷得团团转、双眼迷离的蠢女人。
“颀长的身材比例,壮硕的胸膛,深邃的双眸……”她用尽了所有美丽、美好的形容词来形容这个她昨天遇到的“好事”。
“Minimum,你知道吗?”终于,袁震沉不住气。“你现在表现得简直像是个花痴了。”
“什么花痴!我这是在赞美造物主的神奇,才能创造出如此完美的男人耶。”
“造物主的神奇?哼,这种神奇有什么了不起的。男人最重要的,不是那张脸。”
“对啊,男人最重要的,当然不是那张脸。”她同意他的话。“陆立人的外表当然是没话说,更难能可贵的是,他头脑聪明、书又年念得好,在学校里可是人尽皆知的才子,而个性更是成熟稳重得没话说……同胞,你说,这教我怎能不赞美造物主的伟大咧?”
“哦?你又知道他在学校的景况了?”他吃味地问着。“这个,我喜欢他,我当然会努力地收集他的资料喽。”她回答得理所当然。“哦,是吗?”袁震眉尾有挑,显示他的不快。“你确定你收集的资料正确无误,而不是他的经纪公司为他加分而凭空捏造的假证据吗?”
“喂!同胞,你嫉妒他又帅、又有内涵就直说!又何必毁谤他的名誉?怎么,你就真的这么见不得别人好?”
他可以想见她在电脑前是多么地生气,毕竟这个叫陆立人的模特儿,可是近半年来最让她思思念念的男人,如今他直接挑战她心中的偶像,依她的个性她不生气才怪。
“我嫉妒他?我见不得别人好?”他气得仰天大笑,不过这笑声却让旁人有种冷到骨子里的感觉。
“没错,你就是嫉妒,就是见不得别人好。”
袁震用力地吸了口气:
“Minimum,你难道不明白,所有的明星只是一种商品,包装与行销是绝对必要的吗?”拜她所赐,这两年他的打字速度,已经有长足的长进。
“就算是包装、是行销,在我心里他永远是最好的,这世上绝对没有人可以动摇他在我心中的地位。”
“我一直都知道女人是种非理性的动物,不过直到遇见你,我才肯定先人的这句话。”
他气极了!
他从来就没对哪个女人如此地好言相劝,而瞧瞧她回的是什么——就算是包装、是行销,我心里他永远是最好的,这世上绝对没有人可以动摇他在我心中的地位。
她的心眼,根本就被那个压根不可能存在在她生命中的男人给蒙蔽了,完全无法用理性来判断事情的真伪!
“你说什么!”
“我说,女人,是一种非理性的动物。”他从善如流地回应她的要求。“如果,你还想再知道原因,那我顺便告诉你,德国哲学家尼采还曾经说过,‘女人,你的名字是弱者’。”
这会儿,他非常、非常认真地“回应”她的问话。
“原因是什么呢?我想,这可能就是因为女人向来都让愚蠢的感性凌驾在理性之上,也就是说,女人们常常是非不分,纯粹凭‘感觉’二字做事。也难怪,在中世纪时教会的认定中,女人是被排除在高贵人种以外。这也难怪,因为,只有男人才懂得以理、法做事,判别是非好坏。”
“你……你……”他的一席话,让她气得都不晓得要说些什么了。
“我知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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