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只是这样简简单单地对视一眼,也让人不自觉紧张了起来,于是她这才意识到,现在好像不是关心见面地点方式浪不浪漫的时候。
明明没有做错什么事,但黄涩涩还是下意识缩了缩身子,往下面一躲,生怕被发现,幸好选的位置比较靠近角落,有一定的视觉盲区,再加上场面又比较混乱,暂时没有什么人注意到她的存在。
不过陈训只是匆匆扫了她一眼,又或者说,只是习惯性地扫视了屋内一圈,短暂得或许连一秒钟都没有,她甚至都不敢确定他到底有没有看见自己,对方就已经收回了视线。
失落归失落,至少没有被发现,也算不幸中的万幸了,黄涩涩稍微松了一口气,重新坐直了身子,和江迟说了句“别担心”后,继续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发生了什么事。
“怎……怎么回事啊?”
虽然从一开始到现在,时间漫长得仿佛已经过了好几分钟,可实际上只有短短的几秒钟。输得最多的一位朋友好像来了一点感觉,用手捂着嘴巴,谨慎地提问。
然而没有人回答他,因为坐在麻将桌上的人和他有着相同的疑问。
大家都不约而同地保持着同一种懵逼脸,好像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又由于都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大的阵仗,所以第一反应和黄涩涩一样,以为是来抓赌博的。
于是等到终于回过神来以后,所有人都吓得立马放下手里的牌,非常懂规矩地举起双手,纷纷用行动表示,自己只是过来打打小麻将而已,绝对没有做什么犯罪犯法的事情。
当然了,今天来的这群人显然不是来抓赌博的,因为这事儿不归他们管,只是刚好接到消息,说是有几个嫌疑人在这儿,过来抓人而已。
所以当他们闯进来的时候,并没有怎么注意客厅里的人,说了句“都坐着别动”后直奔几个房门紧闭的房间,开始挨个儿挨个儿地搜查了起来。
这样一来,客厅里就只剩下三四个人,像几尊石像似的立在门口,专门负责看住他们,以防有人趁机溜走。
没一会儿,李夺率先从房间里跑了出来,呼吸很急,似乎刚经历了一场剧烈运动,探头到另外一个房间,报告道:“老大,有一个好像跳窗跑了,还好冬瓜皮他们刚好在楼下守着,已经去追了。”
说完后,他又发现说话的对象压根儿不在这屋里,心想奇了怪了,自言自语道:“老大人呢?没进来?不对啊,我刚明明看见他进了这屋啊。”
其他人听见他的问题后,指了指窗户打开的窗口,一脸淡定道:“下去了。”
“……下去了?”
李夺一听,立马冲到窗边看了看,发现楼下正好停着一辆货车,小幅度地缩短了整体高度,尽管如此,还是没有达到能够让人说跳就跳的程度。
他发自肺腑地说了句“靠”,挠了挠后脑勺,心里只有佩服,没有惭愧。
要怪只能怪这家房东的心太宽,就算楼层数不高,为了安全着想,好歹也应该安一个防护栏吧,要不然显得他们这些没跳去的人多菜啊。
在心底感叹完自家老大不是人以后,李夺清了清嗓子,恢复了正常,开始像模像样地安排道:“行了,那咱们也别耽误时间了,赶紧把剩下的人带回去吧。”
幸好除了逃跑的那一个,其他的同伙全都逮住了,于是没去抓人的人就负责把这屋的所有人带回去,配合他们调查。
黄涩涩没见着陈训,还以为他还要留下来处理其他的事,也没有多想,低调地混在一群人里面,虽然不怎么显眼,但最后还是被发现了。
就算想不认出来都难,毕竟中队的大部分人都认识她,尤其是眼尖的人。
“哟,女侠,好久不见啊!”当李夺看见她的时候,嗓门大得自带扩音效果,惊喜道,“你说这是什么神缘分,这样居然都能遇见你,不过你怎么在这儿?”
“……嘘。”黄涩涩竖起手指,示意他安静一点,顺手推了他一把,让他好生看路,别摔倒了,“别问了,给我留点面子,直接走吧。”
好不容易出来打个麻将,都能打到公安局里去,她也很想知道这是为什么。
大概一切都是天意,一切都是命运吧?
见她这样神神秘秘的,李夺也不好再继续追问什么,识趣地闭上了嘴巴,没几分钟就领着所有人回到了公安局里。
尽管这不是黄涩涩第一次来局里做笔录,可惜这一次,给她做笔录的不再是陈训了。
由于涉及的人数比较多,而中队的大多数人又都忙着处理手上的案子,应付不过来,所以特意从别的队借了些人,辅助他们做笔录,也没什么后门可走。
不过他们本来就没做什么违法的事,所以过程还比较快,简单做了下笔录就把他们放走了,黄涩涩先出来,在门口等着江迟,见他出来后,赶紧迎了上去。
作为老油条,她当然有责任关心一下初进局子的新人,噼里啪啦,又抛出一连串的问题炸弹。
“怎么样,有没有被吓到?没有问你什么很为难的问题吧?你也别太担心,其实就是走一个过场,不会留什么案底的。”
见她着急的模样,江迟笑了笑,反过来安抚她,一个一个回答着她的问题:“我没有被吓到,也没有问我很难的问题,我知道不会留案底,所以没有担心。”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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