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唇瓣的缠绵如春水漾开,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声在耳畔回荡,心跳加剧……
原来不是不会再有面红耳赤小鹿乱撞的少女心了,只是遇不到那个人。
看着面前剑眉星目,三分飘逸,三分俊秀外加三分刚毅的男子,心湖被划开,漾起浅浅涟漪。我自嘲的笑出了声。
温柔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笑什么?”
我摇了摇头,“我在笑昨晚……”我在笑,我不爱人多年,畏惧重蹈覆辙,选择了逃避,选择了最愚蠢的逃避……
“不生气了?”
我抬眸,“生气,当然生气。还不知道醉玉楼的老鸨要我们赔偿多少银子呢!”我指着梳妆台上的红漆金边的盒子,“银子在那里,你派人去赔偿了人家。”
他却是说道:“这些嫁妆本来就是你的,你还是留着自己置办些衣裳和首饰。赔偿事宜,我已经让小叶处理了。”
我又是问道:“那赵杰那边呢?”
韩珞瑜微微一怔,随后,略带着撒娇的口吻:“可不可以不去?”
我挑眉,回了他一个眼神,“你说呢?”
“阿韵……夫人……”他继续撒娇道。
我瞪了他一眼,他带着如小猫般乞求的眼神说道:“堂堂二品官员给一个充满铜臭的低贱商贾低头,你叫为夫如何拉的下脸。”
“你在打他的时候,就该想到有这天了。虽然你不去道歉也不会怎么样,但毕竟流言猛于虎。还有,如果你知道醉玉楼幕后老板是谁,你最好也去登门赔罪。”
韩珞瑜微微一怔,随而微微一笑,说道:“不过是个烟花之地而已,就算真有王公大臣在幕后,也不敢这么高调。”
我轻笑道:“如果只是普通的秦楼楚馆,断不会那么嚣张的喊出打手来打你。再者,那些衙役平时见到二品官员都跟哈巴狗似的,当时还敢趾高气昂的说话,可见,这醉玉楼后面的老板不是一般人。”
说完,我意识到一个问题,韩珞瑜说得对,如果是一般的商铺,高调一点问题不大,可这醉玉楼……传出去难道不怕被人弹劾?再者,这赵杰就算有后台,也没那么大胆子当众殴打朝廷命官,这可是重罪。除非……这醉玉楼的老板,是故意要对付韩珞瑜。
他的手勾住我的下巴轻轻摩挲,“为夫自由分寸。”
我不露声色的笑了笑,“反正是你的事,我也管不着。”
“这就对了。”说罢,他在我的唇瓣上轻轻啄了一下。
但这件事没那么快解决,即便是韩珞瑜去了赵杰家登门赔罪。
“瑜少爷,太老爷请你去一趟。”傍晚时分,门外忽然响起小厮的传话。
我狐疑,“爷爷叫你去做什么?”
韩珞瑜淡淡的说道:“去了就知道了。”
都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古人诚不欺我。仅仅一天时间,韩珞瑜在醉玉楼里的事迹已经传到了韩老将军的耳朵里。整个大厅里聚满了人,韩老夫人和韩老将军正襟危坐在高堂之上,韩老将军面带怒色,韩老夫人表情凝重。公公的眼睛里带着一丝狠劲。剩下的人不是来幸灾乐祸的,就是来看笑话的。
“跪下!”韩老将军一声怒斥回荡在室内,韩珞瑜毫不含糊的跪下。
“瞧你干的好事!真是我的好孙儿!”韩老将军将手中的纸狠狠摔在韩珞瑜的脑门上。
韩老将军如今已是七十八岁高龄,但他说话中气十足,行如疾风,身上的大将之风不输当年。
韩珞瑜不慌不忙的说道:“爷爷,孙儿酒后失德,错既已酿成,孙儿自当一力承担。”
“承担?!现在满颍都城中还不知道怎么戳着韩家的脊梁骨说咱们!皇上封你个二品都护你尾巴就翘上天了?就不知天高地厚了?”
一旁的婆婆说道:“公公息怒,珞瑜这孩子从来都是中规中矩的,莫说去那些花街柳巷,连晚归都是少有的,如今犯下大错,定是受了他人蛊惑。”
“受他人蛊惑?”一旁的关姨娘开口道,“别人蛊惑他去窑子还说得过去,难道还有人蛊惑他为了窑姐跟其他嫖客大打出手?!”
关姨娘以前是大夫人的陪嫁,后来被大老爷收了当填房,听她这话说的颇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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