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是不是手中,糖放多了?”陈母见她迟迟没落下勺子,问。
“没有。”
陈静安笑了下,低头认真喝起来,分明是甜的,入喉却发苦,她仰头:“妈,很好喝,谢谢。”
“跟妈妈有什么好谢谢的?”陈母摸摸她的脑袋。
送走父母,陈静安生活更简单,大部分时间都在训练,日子过得很快,已经到巡演的时间。
巡演前,阮灵约上几个还在京城的朋友来给她送别,晚上,在露天的烧烤摊。
刚出学校没多久,老板跟同事都能吐槽许久,杂七杂八的事,总能磨灭人的心志,才过去多久,就有些颓意。
陈静安叫停互相诉苦的气氛:“说好是送别,怎么好像我要临终,这是最后一面吗?”
“呸呸呸,不吉利的话不能说,都不许丧了,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那多喝几杯。”
“干杯。”
“应该有点祝词。”
几个人互相看看。
陈静安举杯,碰撞上去:“那就祝我们都会有大好的未来!”
会有的。
人,永远是往前走的。
陈静安在心底默念。
—
沈烈看起来挺平静。
日子正常过,工作不止,他行程几乎没什么空挡,连轴转是常事,早上人还在京城,中午已经踏足另一座城市,是数年如一日的工作常态。
沈家最近不太太平。
苏念深被找回来,因他母亲的关系,沈敬琛在大多数事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早年寄人篱下的自卑,在突然触摸到权与钱后迅速膨胀成一种自负,飙车玩女人什么都沾,追求各种刺激,最后只能需求药物上的感官刺激。
半夜,沈烈将他从里面捞出来。
人还不太清醒,头昏脑涨,眯着眼好半天才认出他,西装笔挺,神情冷漠倨傲,居高临下般睥睨他一眼,让底下人将他带回车里。
“难为你这么讨厌我,还要大半夜从里面给捞出来,谢谢啊,沈敬琛养条狗都没你这么听话。”你这么讨厌我,还要大半夜从里面给捞出来,谢谢啊,沈敬琛养条狗都没你这么听话。”
人被塞进车里,他摇下车窗也要再多骂几句。
苏念深一开始不是没想过利用现有的一切,跟沈烈比一比,但怎么比?他既没有从小接受同等教育,也没有出身世家的母亲,他母亲的身份甚至见不得光,他只是个私生子,拿什么跟沈烈斗?
沈烈拿着手帕慢条斯理地擦拭着刚手指碰过的位置,擦完,也一并给丢掉。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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