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鱼儿将棉袄脱下来,盖在山崽儿身上。受伤的人最怕低温,希望村长他们能早点来。
“鱼宝儿,用我的棉袄吧,我是男娃,我不怕冷。”
闹闹将棉衣脱了下来,递给李鱼儿。
李鱼儿接过去,直接盖在了山崽儿身上,就算是两件棉衣,在腊月的露天地,其实也不怎么保暖。
李鱼儿解释说:“受伤的人最怕低温了,多一件棉衣,多一份保障。”
没一会儿,村长就领着一群人来了。
“谁打了老子的儿子?”走在前边的男子身材高大,目测有快两米高了,满脸络腮胡子,说话瓮声瓮气的。
远远的看去,真像东北林子里的熊瞎子。
闹闹和二蛋瞬间有些害怕了,李鱼儿却不惧,但她不会和这种人硬碰硬。
她将闹闹和二蛋往身后拉了来,示意他们先不要说话。
一群人,风风火火来到大柳树下,就看到盖着棉衣,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山崽儿。
“山崽儿,你这是咋了?哪个混蛋干的!给老子站出来!”
猎户马大强看见儿子半死不活的样子,愤怒的像一头发疯的黑熊,醋钵大的拳头,捏的嘎嘎直响,他双目赤红,眼神在周围冷冷的扫视。
看到李鱼儿时,他停顿了一下,又很快移开了。
在他眼里,李鱼儿就是只弱鸡仔,根本不可能打人。
“快!看看人咋样了?”村长推着身边一个青年说。
那青年心里也有些虚,山崽儿看着可真像是死了。
他小心翼翼的去试探了一下山崽的鼻息,长长松了一口气,喊道:“人没死!还有气!”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马大强也瞬间没那么疯了,他笨拙的走到山崽儿跟前儿,轻轻喊他的名字,但是山崽儿没有任何反应。
“大强啊,你就别喊了,出了这么多血,人肯定是昏迷了啊,赶紧想办法救人吧!”村长劝道。
村长这一路上心里七上八下的,小孙女话也说不清楚,见到他就直哭,等她断断续续说出山崽儿被打死了后,他惊的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
自从他接手福水村后,已经很久没有出过打死人这么大的事情了,若真打死人了,福水村的名声还要不要了,村里小子闺女还说不说亲了,读书的娃还考不考科举了。
得了信,他立刻先让人去通知山崽儿的爹马大强。
马大强是一个猎户,身材魁梧,脾气火爆。
他先后娶了三任媳妇儿,只最后一个媳妇儿给他生了一个儿子,先头那两个媳妇儿都是突然得病死了,连句话都没留下,人就没了。
村长则一边让人通知村里的族老,一边带人去救人。
见马大强不顶事,村长只好亲自指挥村民救人。
“快!给人搁门板上!”
“小心点,别摔了,先抬回去再说。”
有村民看见盖在山崽儿身上的棉衣,就问:“哪家的棉衣?”
另一个村民看到山崽儿头上还包扎了布条,就问:“谁给包扎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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