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祁姐,这都谁啊这么吵。”
“野鸡。”祁昭捧着书,头也没抬。
于是贺辰散漫不羁晃着裤腿,穿过一帮人走上台阶,站在祁昭身边往回看。眼神在黄昏中一缕晃动的光线下一瞬间从吊儿郎当变成了几分阴冷警告:“都滚不滚。”
七八个人欺软怕硬,闷声不响走得干干净净。
“听你打电话说你今晚要下毒?”祁昭继续看着地理书上的洋流图。
贺辰:“我说的是下厨。”
他在店里四处看了一遍,挑走了三个西红柿,祁昭当然没收他钱,于是贺辰顺势邀请她晚上一起来吃饭。
一来一往,应该是理所当然的,她也没察觉出不对劲,客气了几句就答应了。后知后觉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去修车店里吃饭?”祁昭合上书抬起头。
贺辰知道她心里在犹豫什么,一摆手:“他早跑了。就我和你,还有陈叔三个人一起吃。”
说不出来什么原因,她悬着的一颗心这才放下了,又一次后知后觉拽住贺辰衣角问了一嘴:“冒昧问一下,他为什么跑了。”
“我怎么知道。”贺辰笑得有点心虚。当然是因为他远近闻名的炸厨房水平了。
临走之时,祁昭又小声说了一句什么,贺辰没听清,一个劲大声问啥。
“你能别告诉他我住这吗。”她提高了音量。
贺辰了然:“你放心,我都猜不到你居然在这平江街56号开了一家店。”
一低头隐隐约约看见手机屏幕还停留在通话页面。
脑子卡顿了一下,吓得赶紧边挂断边往回走,“祁姐,说好了啊,过半个小时不见不散。”
远山的日头快要落下。
毕竟是要去人家店里吃晚饭,祁昭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洗了头,换了一条米色长裙,拿鲨鱼夹挽了头发,顺便装了些时令蔬果过去。
锁了店门,巷子里的夕阳穿过枝叶,摇摇晃晃落满她的长裙。
十八岁的夏日,一生只有一次。
她眯起眼去看临近傍晚的太阳,其实并不刺眼,温柔地倾尽一切照耀着她。
走了十五分钟就走到了修车店所在的那条巷子。正是夏天,贺辰和另一个中年男人把桌子和椅子都搬到了店门口来,店里没有空调,吹着晚风吃晚饭,凉快。
陈叔年近五十,是修车店老板,憨厚老实。
祁昭帮着他们两个进厨房搬菜,一进去就看见五盘清一色颜色非常丑陋的,以至于她都分辨不出来贺辰到底用了什么原料炒出来的东西,艰难转头问他:“我现在走还来得及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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