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真被吓到了,她口气吃了大半袋,抬起头望着潮湿的他,起身拿来一条毛巾,给他擦拭。她的动作笨拙,把他的头发弄乱,看到他威胁的眼神,才把毛巾递过去,自己重新坐在沙发上。
雨后的晴空分外干净,空气中透着些微凉,树枝上的叶片都被洗的发亮,被雨水浸透的土壤更加饱满,两三只小鸟站在枝头,用嫩黄的嘴角梳理羽毛,阳光照亮了这所有的美好。
李欣然准备好早餐,推开马修的房门,脸上的笑容有些得意。两人相拥地睡在床上,安小兔的脑袋紧贴着他下巴,手里还抱着一袋糖果。门打开的声音,也没有惊醒马修,记得他有严重的失眠症,因为她在身边,睡得像个无忧无虑的孩子。李欣然退出房间,看到这一对璧人,想到分开多年的恋人,心里有些许的失落,她悄悄关上门地往楼下走。
“醒了。”安小兔睁开眼睛,被阳光镀了金边的马修,皮肤白皙如透明,让人以为遇见了天使。
“嗯,还想睡。”她还没醒,又靠近几分,柔软的发丝蹭着他的颈窝。如一道闷雷击在脑门上,清醒了的安小兔迅速起身,一想到昨晚的片段,后悔地差点咬舌自尽,我还有男朋友呢,怎么做出如此龌龊的事呢,我完了。“我怎么会在这里,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拉着被单,挤出一个讨好的笑容,结结巴巴地说道:“我一到晚上10点钟,脑袋就短路了,你不要介意,我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
马修双手抱在胸前,居高临下地望着她说:“你想吃完了就跑。”
安小兔正托着被单准备走,一下子就被定住了,机械地转过头。
“我有做什么不好的事情吗?”怎么一点影响都没有,难道我欺负他了?
“你说呢?”马修站起来,一把将她拽回来,强迫她看着他。
额,衬衣好皱,扣子开到最后两个,大好春光惹人垂涎,好在裤子完好如初,这么重要的位置,我有没有上手呀,嗯,真的记不得了,他眼神好哀怨呀。她有种装鸵鸟的冲动,双手扭动着被单,思想斗争了半天,认命道:“我知道了,你不要难过,我会负责任的。”
马修胃口很好,早餐的面包和煎蛋都吃光了,连杯子里的牛奶都清干净了。安小兔心事很重,用叉子将鸡蛋弄得四分五裂,头都快低到桌子底下了。
李欣然看到截然相反的两个人,心里早就乐开花,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浩然嚷着要妈妈递果酱,喊了几声都没反应,正在纳闷呢,马修将果酱拿给他,笑得一室春光。
“哇,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叔叔笑呢。”浩然张大嘴巴,就像看到了外星人。
“马修,我要去香港办画展,明天的航班,等我回来再教安小兔画画。”李欣然做出决定,她能做这有这些,眼光讳莫如深地望着他。
“是吗,这两年你的画,很受关注,恭喜你。”马修送上祝福。
“老师,你要去多久呀,我会想你的。”安小兔追问到,惋惜和惊艳在她的眼波里流转。
“你还有许多练习要做,另外,对外不要说是我的学生。”李欣然冷着一张脸,没有了平日的温和。
“我在香港有一套房产,位于市中心,出入很方便,你们可以住在那里。”马修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
坐在车里的安小兔,歪着头想问题,一路上都没有说话。马修望着车窗外的风景,雨后的天空湛蓝高远,抬起头总能看到七彩的阳光,穿行在树林间,伸出手指迎接到清凉的风,一切都心旷神怡。
“在想什么?”他伸出手,敲着她的额头。
“没什么。”她不满地皱鼻子。
“以后不能和我经常见面,你很失落,对不对。”不经意地握紧方向盘,他追问道。
她没有说话,但眼白上翻,分明写着两个字:自恋。
“你的画,我看过,很差劲。”他望着前方,说话毫不留情。
她还没有理他,气的跟河豚似的,脸都圆了。
“这种程度,真是委屈她了,也难怪会有意见。”他扫了她一眼,看到她一脸落寞。
她委屈地要哭了,眼睛发红,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这个混蛋,虽然说的都是事实,打人不打脸,你可以心里默念。
“让我教你,你都不一定跟得上。”他淡漠地说,留意她的表情。
“我要下车。”她的声音一出来,自己都吓一跳,再忍下去肺都炸了。
“好。”他毫不阻拦,等她下车之后,摇下车窗说道:“忘了告诉你,从这里回市里,走路要2个小时,9点钟的公司晨会,你不要迟到。”
“等等,我上车。”一秒钟她坐回车里,系好安全带。这个家伙,我怎么会有一瞬间觉得,他是个好人,分明就是个虐待狂。
“坐好了,要提速才行。”他望着前方的路,嘴角不自觉上扬,整个人显得意气风发。
车刚驶到公司门口,就有人出来迎接他们,安小兔从车上下来,大家望着她的眼神都怪怪的,只好低着头往里冲。
“小兔。”温暖如初阳的声音,让她止步。
“逸辰,你怎么来了。“安小兔望着多日不见的恋人,脸颊红彤彤。
“这几天都没有你的消息,我很担心,你怎么从他的车上下来。”夏逸辰有些疑惑,但还是保持着笑容,他需要一个解释。
“这个,是有原因的,我。”安小兔不知如何说起,一时之间陷入沉默。
她的沉默像一记闷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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