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拥而眠,虽然心里都很想将对方融化,但还是刻意压制住了。
第二日早上,欧阳风被外面的鞭炮锣鼓声吵醒,丽妃已为他拿来干净的衣服换上,床头还放着一碗燕窝。
欧阳风一夜睡得香甜,此时只觉神清气爽,浑身充满了力量!把燕窝吃完,丽妃刚好掀开帘子进来,欧阳风见她手里端着一些瓶瓶罐罐还以为是吃的东西,柔声道:“我都吃饱了,再吃不下去啦!”
丽妃笑道:“这些不是吃的,叶云他们不是以为你已经吃下他们的药了嘛,那你可要好好化个妆,不要让他们有所怀疑,直到动手的时候再打他个措手不及!”
说着她把那些瓶瓶罐罐打开,把几样东西混在一起,用手蘸了些均匀地涂抹在欧阳风脸上。
还好这东西没有什么太过刺鼻的气味,丽妃帮欧阳风化完妆他对镜子一照,只见自己灰头土脸、面黄肌瘦,两道黑眼圈下眼眶深深凹了进去,一看就知是纵欲过度导致的精气不佳。
见时间不早,欧阳风心想还得去把龙吟神剑取出来,于是起身道:“丽儿,我先去啦!”
丽妃眼中溢满多情的泪水,追身上去从后面抱住欧阳风,道:“欧阳……你一定要回来……”说完她已是泣不成声。
欧阳风感觉到丽妃身体的颤抖,可他不敢回头,因为他知道自己一旦转脸就会被她的柔情所融化,而这对一个即将与别人进行生死战的人来说,无疑是致命的打击!
欧阳风把对丽妃的神情埋藏在心底,化为一腔怒火来激自己的斗志!
来到鬼谷门,此时茹儿和雅儿都不知去了哪里,可能她们已经认为欧阳风必死无疑,而早回去向叶云报到了吧。这样也好,没有别人窥视,欧阳风径直来到后院,找到自己做的标志后把龙吟神剑从土里挖了出来。
再次拿起龙吟剑,欧阳风与上次感觉大不相同!经过几日的练习,他剑法越成熟,虽然只会两套并不算出众的捭阖和飞箝剑法,但配合鬼谷门的本经阴符内功心法,剑法施展起来自是得心应手,剑法与内功心法亦是相得益彰!
不知不觉一个时辰过去了,忽然外面传来一阵马蹄声,接着几个太监箭步走了进来,高声道:“端木少主何在?”
欧阳风把龙吟剑用一层不起眼的旧步裹住,这才走到前面,见原是朱明义身前的太监,抱拳道:“公公找在下有何贵干?”
老太监一点也不把欧阳风放在眼中,似是也确定他待会儿就要丧命,嘿嘿一声道:“咱家是例行公事,来通知端木少主随咱家去参加重阳论剑。”
欧阳风道:“劳烦公公在前面带路!”
老太监潇洒地摆了个兰花指转身出去,两人上马前行,朝明谷西边方向驶去。
越往西走锣鼓喧鸣声越响,两人在马上,远远已可看见一大片空旷地带,正北方一片旌旗迎风招展,上面写着“重阳论剑”四个浑厚磅礴的大字。其余几面是略低数米的旗子,仔细可以辨认出分别是朝阳宗、剑雨宫和百花谷三派。
到了近处,老太监一声招呼也不打,径自过去和熟人聊天。
欧阳风在南面第一排的右侧找到自己位置坐下,正对面是朱明义的座位,虽然他人还未到,不过侍卫宫女早等候在左右;东边是朝阳宗,除了前排一些派中字辈老的有座位外,其余人都站在后面,看去黑压压一片少说也有五六千人!
与朝阳宗相对的是剑雨宫,人数略少与朝阳宗,然后南边就是百花宫与鬼谷门,其实也就是百花宫加上欧阳风一人而已。
欧阳风在那半天却无一人来跟自己打招呼,他也乐得清闲自在,闭上眼睛原地打坐行功,一心只想着比武的事情。
不知不觉日已正午,忽而一声震天炮响,随即一个高亢的声音叫道:“皇上驾到!”
欧阳风这才睁开眼来,见朱明义已在数十名身材姣好的宫女簇拥下来到正北位置。他今日身穿锦黄交错的龙袍,袍子下面缀满了日月星辰,阳光照耀下异常耀眼!而叶云、百花宫宫主和剑雨宫宫主赵秦也不知何时来到场地,只是他们个个谈笑风生,显然很享受每年一度的这个盛举。
朱明义站在正北处,全场起立迎接,朱明义待鞭炮声停才开口道:“诸位爱卿就座吧!”
众人齐声“谢主隆恩”就座,然后自有大批宫女上前为四位掌门人斟酒倒水。
朱明义举杯道:“满清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视我汉族儿女如粪土,此举人神共愤,人人得而诛之!朕幸有四大家臣后裔护佑左右,我明谷势力亦是一天壮大一天,照此情景,朕率领尔等出谷诛杀满清鞑子指日可待!”
众人齐声欢呼,共进一杯!
朱明义一饮而尽,对两侧挥了挥手,便有近百名宫女身着薄衫走到场地中央,乐器响起的时候随着音律翩翩起舞,阳光下,她们里面的风景一览无遗,各派弟子纷纷睁大眼睛目不斜视,舞到兴处,甚至还有忘乎所以者高声叫好起来,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欧阳风侧脸看去,见那大宫主右侧竟还有一个身材曼妙容貌惊人的年轻女子,女子看去年纪和自己相仿,只是脸上也是冷若冰霜,虽然比不上大宫主但也好不到哪里去,不过她容貌却比大宫主多了几分青涩,两个女人在一起当真是连日光都要退避三分!
两女身旁自是春夏秋冬四婢女,秋韵偶尔转脸与欧阳风对视,惊得花容失色忙低下头去。
大宫主似是察觉到秋韵失态,冷冷道:“你在看什么,莫不是舍不得那小子?”
秋韵忙道:“奴婢不敢!”
大宫主又往欧阳风看来,只见他容颜憔悴、双目深陷,颧骨高高凸起,一看便知精神萎靡不佳,心里冷笑一声便不再言语。
见大宫主身旁那女子看了自己一眼,欧阳风心中一阵激动,其实那女子不过是随大宫主随意瞟了自己一下罢了,不过欧阳风却是暗自震惊,刚刚看她侧脸还没觉怎样,但见她正面尤其是那一双写满懵懂的眼睛后,欧阳风顿时有一种被电击的感觉,仿佛整个人都要窒息。
欧阳风也未多想,随口问身旁百花宫一名女子道:“这位姐姐,请问你们大宫主旁边那位美女是?”
女子或许见欧阳风虽然精神萎靡但长相还算不错,于是娇声笑道:“你就是鬼谷门少主吗?怎么连我们二宫主都不晓得?咯咯……”
欧阳风这才知道原来百花宫有两位宫主,谁知思绪还没开始纷飞,声乐忽然停下,场中少女也依次退下。
朱明义又道:“我朱家四大家臣向来以武功冠绝天下,为促进我们明谷不要与世隔绝落后与他们,所以我们每年今日都会举行一场论剑来切磋武艺!规矩大家都是清楚的很,也不用朕多说了,四派各出一名高手抽签比武,然后获胜双方、落败双方再分别比武确定最后名次!第一名可以随意提出一个要求,朕定会满足;而最后一名嘛……自是会受到极为严酷的惩罚!”
欧阳风早知道比武的规矩,若是自己抽签就对阵叶云那自不必多说,两人都会拼尽全力去诛杀对方;若两人轮不对阵,叶云肯定会故意落败然后在第二轮与欧阳风继续厮杀。因为能参加重阳论剑的都是各派高手,甚至是仅次于领的二当家,所以在他们看来,无论欧阳风遇上谁都肯定会吃败仗,但叶云想做的就是能够亲手杀死欧阳风,这才是他此次参加重阳论剑的真正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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