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酒店走廊里,前头的转角有一个服务生端着托盘,盘上放着几瓶酒,安静从容地在旁与众人擦身而过。
酷拉皮卡肩膀上,小灰鸟的脑袋扭动,看着对方的背影。
他是你跟踪过的其中之一?酷拉皮卡问。
嗯。“景岩雀”收回视线,低头梳了梳羽毛,现在可以确认,他们并非消失,只是转移。
条件则是,只要没有被谁的目光看到,他们就会找机会悄无声息地消失酷拉皮卡分析了一顿,很快感到一阵无语,可又会再次出现,并且身份仍然是服务生。这是为了什么,单纯为了省去走路的时间吗?
结果半天过去,脑海里也没有传来景旸的回应。
酷拉皮卡侧头瞥了眼肩膀上的小灰鸟。小灰鸟也扭动着头,对他“叽?”地叫了叫。
酷拉皮卡顿时明白,景旸的意识已经不在这只鸟的身上了。
“酷拉皮卡,你负责正门。”保镖们开始相互协调分配任务,他们这几个负责夜班,得执勤到明早7点。
有点事,待会儿聊。景旸的声音总算冒了个泡。
酷拉皮卡死鱼眼,平静地点了点头,打算明早7点之后,再自己去查看查看情况。
至于景旸这边,之所以掉线,主要是因为看到小滴来了。
大晚上的,其他早已淘汰的武斗家们,之前坚持留下来旁观的,也不至于夜里也在,全都回去酒店休息调整状态去了。
小滴却相反,月明星稀,她又从酒店回来这边的练功场,自己一个人坐在场边,
景旸脑海的“灵魂”看了过来,回房间自己休息啊,回来做什么?
小滴抱着双腿,下巴搁在膝上,远远地看着景旸,一个人睡不着。
景旸的“灵魂”立刻对众人前方席地打坐的天空大师喊道:“只要‘灵魂’不散,肉身干什么都不犯规,对吧?”
天空大师闭目打坐,好像没听到似的。
景旸又重复了两遍,对方仍然毫无反应。
景旸心道:就算就算,我现在的状态喊出的‘念音’,只能用凝才能听见,这所谓的天空大师,也不至于没反应吧?
算了,哥们不装了行了吧。
“休息一下。”景旸的肉身口吐人言,对天空大师随口敷衍了一句后,径自跑向了场边的小滴,排排坐靠在一起,小滴很自然地歪头与他头倚着头,忽然想起了什么,看了看那边仍然飘浮在空气里的景旸的“灵魂”,又看了看这边景旸的身体,迷糊道:“这么多视角,景旸不会觉得混乱吗?”
“灵魂”景旸一笑,“没有我这种能力的人”
“当然会觉得混乱。”小滴旁边的景旸肉身道。接着是小滴自己,眼中神采一变,用景旸的语气笑道:“但我就不会了。因为虽然视角多了几个,但也有好几个‘大脑’帮忙处理嘛。”
呼,小滴恢复,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练功场里其他苦苦支撑的武斗家们被这副变化给惊了个够呛,可看了看仍然在“原地”的镇元子的“灵魂”,又不知道该作何表情了。
他这也行?这该怎么算?
哲豪更是当场破功,“灵魂”在脑后消散,肉身苏醒,长叹了口气跌坐在地。
镇元子的操作系,看来是可以完全控制身体的那种类型云谷的“灵魂”则默默想着,同时看了看众人前方的天空大师。
景旸的肉身像是上课起身跟老师打了个招呼后就从后门麻溜离开时,天空大师就睁开了眼看了看他,这也让景旸确认,这位鹤发童颜的所谓天空大师至少并不聋可最开始景旸的“灵魂”喊他他却听不见,是装的,还是人工智障?
真的是个念分身?
还是说,压根就是个具现化的人形念兽?
这家伙打出众人的“灵魂”的那一招,无疑是放出系。
如果是放出系的话,无论是从山脚下瞬移到山顶,还是可以将念兽超远距离投放这一点,都可以解释了。
这时哈特那小家伙跟了过来,他纯粹是被吓得,师兄不在,他自己一个人呆在酒店房间,不小心看到昨夜镇元子画的那张黑色骨架吞吸熟睡中的云谷师兄的气的玩意儿,当场被吓得一个激灵,连滚带爬地赶了过来,来了才发现小滴早就在这里了
夜空下,是数十米高的巨大桃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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