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不经意里看见秦愚站在对面走廊上,他朝无忧招了招手,无忧便悄悄走出了庭子,来到了秦愚身边。
“这是干什么呢?”
“三姐给皇后的礼物。”
“我怎么不记得小悠会这个?”秦愚笑着揣起手,打趣无忧。
“我的确不会,但是我能学啊,这是上京最有名的西垂绣娘,千金难换,以后就是我的女红老师了。”
看无忧拍着胸脯自信满满地样子,秦愚却有些诧异:“你要学女红?”
“对,技多不压身,这个疏叠法真的很精妙,看的我也想试试。”无忧摩拳擦掌的,目光又落回了庭内。
见无忧真的有兴趣,秦愚也没有说什么,抚了抚无忧的后背,轻声说了句他去书斋处理些事,便离开了。
秦愚虽然也知道过两天就是皇后的生辰,但他现在手上有更棘手的事。
昨日夜里,建了三层的兵楼突然发生了坍塌,还砸到了旁边的农田和池塘,又有些渔船商船,损失并不小,但最大的损失是兵楼。
本来都打算将东城的严家军,在夏初就调回来三千精锐的,现下恐怕还要搁置下来。不过皇帝最想知道的,是这兵楼为何会坍塌,兵楼的结构设计,是秦昇和工部秉烛待旦了许多日夜才研究出来的,利于屯兵,修有贯通的粮道,和短且宽的整兵通道,能很有效的削减应战时的准备时间,且建筑结构都是传统的、十分结实的结构,工部尚书认为除非是人为破坏,否则不可能发生坍塌。
秦昇走后,接手这件事的秦艰却不这么认为。他在政事堂就直接说,没人能看准没建成的东西,若是能看出来,那草纸就是神仙纸。
最后皇帝也只派去司农寺与工部的人先行考察,安抚民心,再商讨修补的措施,至于如何发生此事的,他说还要考虑一下,让谁去做此事。
文礼的意思是,自然是由负责此事务的安王秦艰负责;宋祯觉得,应该交给大理寺和工部来办。
最后皇帝决定,这件事既然发生在秦艰手上,那就不能让秦艰去调查,以免有主观的纰漏,便交给第三方人选——
秦愚与大理寺。
“交给五郎和大理寺?”秦艰冷冷一笑,他坐在严谨孝对面,听到严谨孝给他的消息,不由得心生怒火:“他秦愚算个什么东西,还敢查本王管辖的事?”
“这是陛下的旨意……”严谨孝拱了拱手,接着说:“不是殿下与本侯所能论断的。”
“那父皇什么意思,真要查吗?秦愚是个疯子,他也是?”
“安王说话小心隔墙有耳。”
“这是你严侯府,还能有眼尖耳滑的?!”秦艰一拍桌子,振的桌子上的茶具都腾空起来,又清脆的落在桌面,却把守候在亭子外的奴才吓得魂飞魄散。
严谨孝抚着胡子笑了笑,道:“到处都有风声,桓王当初从舞弊案直接查到了当初苏祯倒戈的事,阿虞不是也知道四皇子的事?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那,那个杂种能不能查出来兵楼如何坍塌的?”
“世事难料,不如走一步是一步。”严谨孝抬起头,正好看见严洌从门外走进来,见到他背后还背着一把琴,严谨孝嘴角的笑意瞬间消逝,他站起身,一声呐喊,吓得严洌也一激灵,他朝亭子里看来,赶紧躬身给严谨孝和秦艰行礼。
秦艰饶有兴趣的低低头,朝他回礼,然后觉得有些可笑的听严谨孝对着严洌破口大骂。
说他是个不孝子,不学无术、自甘堕落、无药可救……而严洌对此充耳不闻,自顾自加快了脚步走出了走廊,转身出了拱门就消失不见了。
严洌最近时常会在家里见到秦艰,他总觉得这不是件好事,但是他也不敢对祖父说,同时严洌觉得这事不用说,定国公府也会有些风声,既然祖父没有什么行动,估计也没有什么凶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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