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中,秦世勣获太子李弘召见并接皇上旨意,于皇宫中告退便往“齐王府”寻找秦文远。
“齐王府”里,秦晓倩携弟弟秦晓乐拜见叔爷,言及父亲不在府中,徐世勣沉声问道。
“你姐弟可知父亲现在何处,可有方法使其归家?”
秦晓乐嬉笑而道。
“启禀叔爷,我等并不知父亲现在何处,不知叔爷寻父亲何事,可否由小子代劳。”
见得侄孙嘻皮笑脸的模样,秦世勣知道问不出秦文远行迹,暗忖秦家军异动之事和娘子关柴荣敢于率军与朝廷之军对持,定然与秦文远脱不了干系,否则皇上如何会传旨让自己问责侄儿意欲何为。
“难不成这浑小子此时便在柴荣军中?”
秦世勣如是想着,已然敢肯定侄儿此时便在娘子关军中坐镇应对唐军。
望着眼前面带恭敬表情的姐弟,秦世勣也不好多说什么,反倒是欣慰秦家有此遇事深藏不露的子嗣,感叹兄长的后人皆能撑起秦家的基业。
再是于府中与姐弟闲聊数语,秦世勣回到自己府邸,派出心腹侍卫持自己书信往娘子关寻觅侄儿。
隔日,秦世勣于府中闻得皇上回宫的消息,赶至皇宫求见李治。
待秦世勣得皇上宣召于甘露殿见驾进入殿堂之时,却是见李治面色阴沉端坐龙榻,有侦骑司统领李义府和新任长安城京兆尹府尹张行成跪伏金銮之下正与皇上汇报什么。
见秦世勣进殿,李义府和张行成立马住口不言。
秦世勣对二人的动静见怪不怪,稳步于金銮之下拱手而道。
“臣参见皇上,因徐天不在府中,臣不知其所踪,故未能按皇上旨意问责徐天,还请皇上示下当如何处置此事。”
李治闻言,本是阴沉的脸色越发阴沉,强忍心中不快,沉声言道。
“秦文远不在府中,秦卿家不会使人打探其踪迹吗?莫不是秦文远乃你之侄儿,使朕之旨意敷衍了事吧!”
秦世勣被皇上呵斥心生不满,却是隐忍心绪回道。
“请皇上恕臣办事不力,臣请旨往娘子关助程将军一臂之力,待有秦文远踪迹后再行问责之事,请皇上恩准。”
“退下吧!娘子关军情暂不用你,且听听侦骑司、京兆尹的奏报再说。”
秦世勣闻皇上所说,心中再生惊诧,退下一边注意聆听。
京兆尹府尹张行成继续先前被秦世勣进殿时打断的话语。
“皇上,臣奏报高阳公主与房遗爱密谋作乱,欲拥立荆王李元景篡位之事,如何处置还望皇上早拿主意。”
张行成奏报之事使秦世勣听之后心头巨震,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高阳公主、房遗爱、李元景这些皇亲国戚会作出此等被杀头的反叛之事。
此事起因说来荒唐,却原来高阳公主与僧人辩机偷欢,事败之后,李世民大怒,下旨腰斩僧人辩机并斥责高阳,使其不许进宫。
高阳公主本是骄傲专横之人,如何受得此等打压,常使心中不平,加之公爹房玄龄去世之后其爵位由丈夫长兄房遗直承袭,再使高阳不满,竟是对父皇李世民怀恨在心。
李世民驾崩后,高阳便时常与头上绿荫一片的丈夫房遗爱商议,一旦天下稍有动乱便起兵谋反,拥立荆王李元景上位。
高阳与房遗爱的谋划得到驸马都尉柴令武和妻子巴陵公主,武安郡公薛万彻的赞同,使吴王李恪、江夏王李道宗、九江公主驸马执失思力等诸多皇亲国戚参与此事之中,慨因这些皇亲国戚皆是不满李治和武则天于朝廷的施政方略,用人等事宜均是违背先帝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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