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巽勋浑身的肌肉都绷的紧紧的,从来没有人碰过的地方被小妻子那张粉嫩小嘴轻轻住,他一个哆嗦,甚至能感觉到那柔软的舌尖怯生生的扫过带来的酥麻快感……
“说什么……?”声音有着明显的暗哑。
“龚氏啊。”雨竹提醒他。
“她······她留书出走之后,的确是遭了贼偷。”
雨竹点点头,顺便按住某人往她衣襟里探的手。
确实,一个从小养在深闺里的女孩子,即使性子再像个假小子,男扮女装的再像,到了那鱼龙混杂的民间也是容易被贼看上的,形容举止完全掩藏不住啊。
“之后偶尔受了一个游姓女子的恩惠,便在那女子相公开的小酒楼里做起了跑堂······”程巽勋语气中也带了些感慨这样的女子,实在
“做跑堂赚路费么?”雨竹问道,这倒是穿越女落魄时经常做的事情,往往还能得遇贵人、未来的夫婿什么的。可这龚氏不是穿越的啊一个再正常不过的大家闺秀敢这般豁出去,真是不说后无来者,起码前无古人了。
程巽勋仿佛想起了什么事情一般,虎腰微微用力,坐起身来,借着床前小廊庑里的羊角宫灯从透雕海棠纹间照进来的昏黄暖光,在床内的角橱边拎个茶壶倒了杯温茶在一个甜白瓷的茶盏里,仰头一仰而尽。*非常文学*抹了把唇角的水渍,寒声道:“靠跑堂能赚几个钱,从京师去她弟弟所在的忠勇营不说千里迢迢,那路途也绝对说不上近,路上又没有路引,而且忠勇营······那地方可不是一般人能够随意进出的。按照这般算法,要是靠自己那龚氏这辈子也别想到那儿。
“可是却被人见到了那段时间曾经有人去探望过龚氏的弟弟……”
雨竹接口道:“是游家的帮忙?又或者是五皇子?”她瞬间想通了一些,猜测道:“是交换么,又或是五皇子早就打上国公府和你的主意了便和龚氏达成了什么协议,许她登基后给龚家平反?哦,不是,当时相公还没有掉到这个位置上,所以图谋的是国公府······是大哥?!”
程巽勋有些惊异的看了雨竹一眼,对他这种接触了许多案子的人来说,这些东西只要找到了头儿便不难想到下面的,可是雨竹这般娇滴滴的一个小女子居然能猜个**不离十……
他不知道的是,后宅女子是不容易想到,但是换个对侦探推理很有兴趣的呢?
“龚氏那时才十三岁再怎么厉害,心智终究还稚嫩,被那家老板看出破绽,正好那几日大哥带着人四处寻找,那夫妻两人就吓唬她,说她乔装打扮定是为躲官兵追捕,要把她交出去······龚氏不懂人心,被一套就套出真话……”程巽勋又灌了口茶水,恨恨道:“混账东西。”
雨竹默默吐槽:心疼了?!
向来不喜欢给敌人留一点机会,雨竹眼睛眨了眨,从程巽勋手中取过茶杯,自己动手斟了杯茶,小口小口的喝了下去,假装没看到程巽勋惊讶的眼神,笑道:“在刚随父亲去登州的时候,最喜欢跟在二哥后面调皮,有一次想主意甩脱了身前伺候的丫鬟、妈妈,跑到下人住的院子附近去玩。”
“恰巧因为刚搬过去,府里有些地方要做些改动,旧家具也要翻新,所以临时请了一批木工在府做活……我和哥哥都是第一次看见,看那些人把那几块木板慢慢雕琢,渐渐变成我们平常见到的模样,特别新鲜。二哥心痒难耐便拉着我上前细看,谁知道,这一出去却差点出了事。”
“那伙儿木工都是当地有名的好手,领头的被喊做老把头,多少大户人家都会请他们到府上做活,一直都没出过岔子。可是谁能想到老把头那次就受她老姐姐的托付,带上了她的小儿子。老把头的外甥根本就不像是他舅舅一般老实肯干,依仗着小有家业,做着游手好闲的闲汉,见到了我和哥哥就起了邪念。”
雨竹明显感受到男人的紧张,笑着道:“也没什么,他自小被纵的无法无天,不知天高地厚,加上爹爹刚去上任,官场同僚下属倒是明白,可是他们那种有点家产的普通人家怎么可能知道厉害,还想着把我骗着跟他出去玩呢······”虽然听着挺不可思议,但是在那种情况下也不是不可能得逞,毕竟当时才刚刚在新府邸里安顿下来,新买的仆役还没有进入状态,将个点点大的小女孩子夹在一堆人出去很容易瞒过府里下人的眼线,出府之后要藏要卖都很方便……谁会想到有人会这般大胆?
程巽勋现在哪里还顾得上想龚氏,虽然知道现在雨竹还好生生的在自己面前,但是还是忍不住握了她的手,沉声问道:“后来呢?”
雨竹笑眯眯的反握住那有一层薄茧的温热大手,“我没跟他走呗,正好丫鬟、妈妈们也找来了。”
某人本想听那胆大包天的家伙最后受到了怎样的惩罚,但是想到怕勾起小妻子什么不好的回忆,便没有再问。
雨竹也乐的他不问,倒省的自己现编—总不能将当时她直接开始忽悠,说要回房拿金镯子,将那家伙直接忽悠到杨妈妈面前吧。
这也忒破坏自己老实乖巧的形象了。
“谁让你乱跑来着,万一被骗走了怎么办?”程巽勋实在是忍不住要嗦两句,并且琢磨着原来早有前科,以后出门一定要备几个人给她,这般招人稀罕的小东西万一跑丢了怎么办?
又听到雨竹说道:“即使被骗走了也不怨旁人。”有时雨竹觉得自己要是晚穿几年,凭借原本的林雨竹来应付当时的情况,没准儿自己来后就要过另外一种生活了,可能就像红楼梦中的英莲一般坎坷波折,所不同的是最后一定要通过自己的智慧钓到金龟婿,额,不是···…是觅得良夫,嫁入高门,这个就比较励志了。
想到这里,忍不住笑弯了唇,眼睛和眉毛都成了两个可爱的弧线,灿灿然,有些小狡黠,又像是想通了什么心结般偷偷的愉悦着,“谁让当时是自己偷跑出去的呢,如果我当时乖乖听话,好好的待在房里,那就什么事情都没有······是自己做错了,使得被人骗或者是被卖啊什么的,怪谁呢,为什么要乱跑呢?”在乱跑两个字上重重顿了一下,接着道:“人总要为自己做错的事情付出代价呀,我当时只是幸运些,有个负责细心的母亲,侥幸逃一劫罢了。”
见程巽勋浓眉紧蹙,露出些许迷惘和困惑来,雨竹赶紧再添些柴火:“母亲信奉佛教,在登州也常常领我去寺庙礼佛,登州庙宇比不得京城雄伟大气,但大师的佛法却是一样的高深,当时年纪小,很多听过入耳的东西都忘记了,唯有一点意思却始终记得牢牢的。”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