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话,成功让她一直强忍的泪水,从眼眶决堤而出。
她哭得不成样子,想站起来朝他鞠躬感谢,偏偏蹲得太久,手脚早就失去了知觉。
而她起得太猛,差点面朝地板摔了下去。
情急之际,男人伸手扶住了她。
“医生……”她刚开口,但语调哽咽,完全泣不成声。
知道她要说什么,男人顿了一下,搀扶着她在候诊椅落座。
“有我在,”他语调和缓安慰道:“陆女士不会有事的。”
可能他的声音太温柔,鬼使神差的,江听雾抬眼。
男人的额头被手术帽半遮,右侧脸颊被口罩挡住;江听雾又哭了太久,视线一片雾霭。
对视间,她有些看不清男人的面容,但仍旧记住了他过目不忘的精致轮廓。
明知道“有我在”三个字,是他身为主治医师对病患家属的安慰话语,但她的心脏,还是不受控重重跳了一下。
直到现在,她已经和顾清辞走在一起,那种心动感,仍旧镌刻在记忆深处。
所以代顾岁欢点名的那节课,惊鸿一瞥,她就能认出这个人,就是念念不忘大半年的医生。
“学长,”回忆终止,江听雾莞尔轻笑:“你信一见钟情吗?”
“开始的时候,连我自己都分不清,到底因为哪一点喜欢的,”说到这,女孩清俪的眉,不禁微微弯起:“但是现在,他的每一点,我都喜欢。”
被迫喂了一嘴狗粮是裴帆:“……”
—
等了快一个小时,江听雾还是没等到顾清辞从礼堂出来。
今天刚考完试,她这段时间阴间作息的后劲上来,已经控制不住犯困的眼皮子。
她支撑着困意说:“学长,我先回去睡觉了。”
“理解理解,”谁还不是期末狗,裴帆很善解人意道:“听雾,我送你一程。”
这么晚了,回明江公馆的路上,指不定会遇见什么人。万一听雾出了意外,以老大那护妻的劲,还不得当场把他制成人体标本。
江听雾也没客气:“感谢,东大好心人。”
说着,她摸出手机打开置顶:[顾医生,我好困,等不住你了。]
[裴学长先送我回去,你不用担心我。]
消息发送一分钟过去,对方仍旧没有回复。
“再看就成望夫石了,”裴帆看了眼群聊,“老大这会儿还揪着两个师兄改错。”
他有些不确定:“可能今晚又得睡办公室。”
“你没对象,”江听雾撇撇嘴,“不懂当望夫石也是一种快乐。”
裴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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